“还没有。”银筝说:“明天我们问问师叔。”
“好。”沈轻微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银筝看眼窗外,灯光暖黄,她点头:“走吧。”
阴阳门自从到她们师父这一辈,就深居简出了,一来是徒弟少,二来很多问题其他天师门会处理,所以几乎不会惊扰到阴阳门。
但阴阳门还是颇有威望,看风水,算命格,挡灾难,避祸运,师叔都是精通,外面总是传在阴阳门的日子就和苦行僧一样,其实不然,师叔赚来的钱几乎都用在阴阳门上,所以这里也翻新过,亭楼阁院,美轮美奂,庭院里种的花草部分用来驱虫,师父和师叔也在阴阳门布下结界,不管外面是天寒地冻,还是酷暑,在阴阳门,永远四季如春。
银筝走在长廊上,刚刚从阴池出来她换上长开衫,一身月牙白,秀发用一根簪子挽起,比天边的明月还皎洁,沈轻微伴在她身侧,目光总忍不住看着她。
四周寂寂,没有虫鸣,沈轻微余光瞄银筝,晃着手,状似无意,快碰到银筝手背时银筝转头:“我送你回房吧。”
沈轻微一顿:“为什么?”
银筝说:“不是还要挂风铃吗?”
沈轻微咬唇,低低点头,随银筝一起穿过后院,来到房门口。
她房间在中间,打开门就能闻到花香,是整个阴阳门位置最好的房间,银筝推开门进去,里面窍尘不染,她伸出手,沈轻微下意识将自己的手放在上面,面上微红。
银筝道:“别胡闹。”
她有些委屈:“哦。”
说完才将风铃从包里拿出来,递给银筝,银筝在房间里四处看看,问:“轻微,你说该挂哪?”
沈轻微接受突如其来的考试,她左右看看,她房间窗户和床头一条线,风铃声音脆,如异物晕眼,尤其是睡前和刚醒,对休息极不利。
她说:“窗边吧。”
银筝很满意,她推开窗,一轮明月高挂,她将风铃悬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好了。”银筝说:“早点休息吧。”
“师姐。”沈轻微撒娇:“我手疼。”
她晃着银筝的手:“所以你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哪来的奇怪逻辑,银筝摇头:“快点睡,明天早点起,给师叔做早饭。”
“那你陪我。”沈轻微想几秒:“或者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银筝没辙:“什么问题?”
沈轻微问:“你背我的时候,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她记得对银筝表白了,但是木头师姐能听懂吗?沈轻微有些期待看向银筝,却见银筝摇头:“没有。”
沈轻微不解:“不可能!”
她明明说了!
银筝问:“什么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