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师叔,茫然摇头:“没什么。”
是她的错觉吗?好奇怪的错觉。
她继续坐在桌子前,开始写符纸,依旧是日复一日的枯燥时间,她的符纸也在师父和师叔棋局分出胜负那刻结束。
“今晚谁做饭?”
师父和师叔互相看着,继而看向她,她下意识的反应,她会做饭吗?
师父说:“轻微做饭吧。”
她摇头:“可是我做饭不好吃。”
“没关系的轻微。”师叔说:“你做的饭我们都吃惯了,今晚就你吧。”
她努努嘴,很想反驳,说她才没有经常做饭,可话到嘴边,她又顿住了,阴阳门只有她和师父,师叔,师叔和师父很少下厨,如果不是她经常做饭。
那还有谁?
总觉得有什么,是被她遗忘了。
她突然头疼,进厨房后看着三副碗筷,叹口气,认命做饭,饭还没好师叔就提着一罐酒进来了,师叔给她也倒了一杯,说:“轻微,赶明儿去一趟外面,城里有个怨鬼,你去超度了。”
“我才回来。”她不满:“又让我出去。”
“能者多劳。”师叔拍拍她肩膀:“再说了,我和你师父这么大岁数了,你忍心看我们东奔西走吗?”
她不高兴的反驳:“那为什么就收我一个徒弟,多收两个不好吗?”
师叔笑起来,摇摇头:“轻微啊,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种命格的。”
他说完看向外面:“不过你说的对,也是时候给你占一卦,算个徒弟了。”
“免得你天天抱怨。”
她耸肩,师父走进来,开始吃饭,她端起杯子突然问:“师父,你真的只收我一个徒弟吗?”
师叔被她逗笑:“说什么胡话,你师父有几个徒弟你会不知道?从小到大,这阴阳门,不就是你一个臭丫头。”
臭丫头。
她看向师叔,弱弱反驳:“你才……”
话还没说出口,脑海里突然出现声音,那人说:“轻微,以后不得对师叔无理。”
她顿了顿,师父看她:“轻微,你怎么了?”
“不知道。”她看向师父,突然眼睛一红:“好奇怪。”
好奇怪,她心底涌上莫名的感觉,一阵突如其来的悲伤笼罩她,让她难受的吃不下饭,她放下碗筷,师叔微诧:“生师叔的气了?”
不是的。
不应该这样。
师叔不应该是这样的,师叔应该是严肃,动辄对她惩罚,很严厉的,不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