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知道你自己今天不正常啊,那是什么原因?”
“我例假要来了。”
郝芷萱一口咖啡呛在喉里,顾如锦忙给她递过纸巾。
郝芷萱好不容易把气理顺了,从旁边喝了一口水,“所以呢?”
“所以这一切的焦躁不安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顾如锦,你可以去死了,你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我回家睡觉去。”
“回吧回吧,咖啡我请啊”似是终於想明白了,顾如锦如释重负,又恢复了那一份无所谓的玩世不恭,起身拉过郝芷萱就朝门外走去。郝芷萱这一大晚上下了班还陪人,想着好不容易能捞点八卦回去吧,这人说她生理周期的烦闷反应,郝芷萱气得半死,高跟鞋踩在寂静的夜里发出蹬蹬的声响。
“喂,你别走那么快啊,小心崴着脚。”
“崴着了也是你的责任。”
“我送你回去吧。”顾如锦一手挽着郝芷萱一边说着,这两姊妹终於有了相似的地方,气性可真大。
郝芷萱拉过车门,重重地甩了进去,今早开到景泰花园,后来坐傅琅熙的车上班所以现在也只能让顾如锦送她回去了。
入夜十分,绵长的夜在许多人的眼里是令人空洞而不安的,将依然还在生气的郝芷萱送回家,顾如锦才踏着夜色缓缓地开回去,她是不愿再想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生理周期要来了,一定是这样的。
翌日,傅氏大楼,各色人衣衫鬓影,大多踩着各种高跟鞋,偶尔有西装革履的出没,其实不用看那几个赫赫发光的烫金大字,只是看这样阴盛阳衰的职工分配规律就知道这是傅氏大楼无疑,全B市有哪家地产集团有这样多的美女云集,齐安然穿着一身套装,简单的线条,单一的颜色也被她穿的气质高贵,胸襟上别了一枚别致的黑珍珠胸针,举手投足间都是那样的端庄得体,明眸皓齿,光亮照人,安然一直是温柔而沉默的,这样的好脾气在傅氏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肯定,所以当休息两周的齐安然口中呼出一口一口的白雾出现在傅氏大楼门前的时候,一声一声地“齐秘书早”齐安然微笑着点头,表情都已经快僵硬了。
几年了,早已形成了习惯,从家里出门,绕过一段长长的青石板路,到了时节,青石板的中庭会开满兰花,浓郁的香气常常让她沉醉在路的两旁而忘了前行,绕过青石板路,再走过两条长长的街,就是傅氏大楼,那两条长街里有一个水果市场,每天清晨的时候,齐安然路过,都能看到琳琅满目的水果,连空气里都有蜜汁的香味,心情好的时候,齐安然觉得这样的日子都是慵懒而幸福的,就如同这个清晨,尽管很多结局都早已知晓,甚至都无力改变,但有些习惯却早已经埋入了骨髓里,绕过水果市场,有一家粥店,傅琅熙最喜欢喝里面的牛奶藕粉,有时候兴致来了会想要吃旁边那家的蟹黄小笼和煲仔云吞,夏天的时候会给她买银耳莲子粥,但是她不喜欢吃太甜,偶尔店家稍不注意给她多放了糖,她虽然不会说什么,可那粥明明是甜的却被她喝出了苦的味道,也是她齐安然,要是吴秘书给她带的,指定不会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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