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两人还是早早地洗漱完之后就各自回各屋了,陆之珊在床上看书看着看着就困了,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只是没多久被冷醒,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都已经是凌晨了,而今晚乔晓语并未到她的房间里来,这孩子今晚是怎么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应该不至於啊,晚上在客厅里看电视还笑的前俯后仰的,这一大晚的怎么就没动静了呢?该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陆之珊放心不下,翻身下床,来到客房门前,拧了拧门把,却是锁了,她锁门干嘛呢?这孩子在干什么啊?“晓语,晓语”还是没有动静,里面都没有声音。陆之珊有些慌了,喊了半天都没有动静,陆之珊忙从自己的卧室里找来备用钥匙,打开房门,床上的被褥是摊开的,被子蜷缩在了一团,可是乔晓语那颗小脑袋呢?陆之珊走在床前,掀开被子,没人?乔晓语跑到哪里去了?也没听到房门拉开的声音啊,陆之珊是彻底的慌了,从卧室出来,客厅,厨房,浴室,都没人,这三更半夜的,难不成那么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陆之珊突然有些后怕,后怕这样一间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气息,闻不到那个人身上的味道,感受不到她的存在,陆之珊开始打手机,手机铃声在客房里突兀地想起,没有人接,此时的陆之珊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开始慌乱,开始着急,她一直都认为是乔晓语一直在依赖她,甚至乔晓语爱她已经爱的失去了自我,她时而的会在这样的爱情里感到喘不过气来,她甚至都不明白到底是乔晓语出了问题,还是她出了问题?难不成还真是七年之痒?当一切的激情归於平淡之后,是否真的就迈不过去呢?
一直以来,陆之珊都未曾把爱情放在第一位,曾经乔晓语让她做过测试,虽然她对那些毫无专业性的心理测试嗤之以鼻,但还是执拗不过乔晓语的软言好语,测试出来,她就是一个无比理性的人,不是那种为爱而生的女子,在陆之珊的字典里,事业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虽然她妈楚茵姿不用她照顾不用她养,但陆之珊依然想让她过上好的生活,也想让乔晓语过上好的生活,可是这一突然的,她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去了,那个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那个一直依偎在她身边的人,就这样突兀的,她不知道在哪里才可以找得到她了。
“乔晓语,你在哪儿?”一向冷静的陆之珊突然在这样的夜晚那样的不淡定起来,许是夜晚总是令人脆弱的,白天所有的光芒都失去了,那些可以掩盖住心事的,可以遮掩住情绪的要么温和要么冷冽的太阳之光荡然无存,人就容易陷落到那无边的黑暗里,往日陆之珊都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乔晓语都在身边,而且一室的通明,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担心去担忧,可是就在这样的夜晚,乔晓语不在了,“乔晓语,晓语……”
还是没有人,陆之珊开始打电话,翻开手机,却又颓丧地合上了,这个点,打给谁呢?况且陆之珊就不是一个愿意别人知道自己家事的人。
陆之珊开始在家里狂躁,她走到饮水机旁却忘了拿开水杯,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在那儿去干嘛,回过身拿过杯子却在水已经溢满的状况下而不自知,滚烫的开水烫了她一手,心事有些无声无息,那些私密的情绪幽思,谁也没说过,此时陆之珊的心却像个黑洞似的,扔一座山下去,估计也是无声无息,因为那水已经烫在她手上了,她还是一点感觉都没,直到转角处的一丝声响才让她觉察到自己的手已经被烫红了,本能的缩回了手,玻璃杯应声而落,裂了,杯沿上的碎片支离破碎。似是这重大的声响把人吵醒了,乔晓语从角落里爬起身,往客房走去,看到陆之珊一脸木纳地站在那里,脚下的玻璃碎片清醒了她的眼,见陆之珊一手的绯红,忙走上前去“你怎么了?”
待那人走近身前,陆之珊才发现她一直担心的人竟然就在眼前,不知道她从哪里冒出来的,陆之珊傻子一样的站在那里,任由乔晓语牵过她,给她上药,“怎么了啊?怎么弄的?大半夜的你出来喝什么水啊?我不是放了一杯水在你床头吗?”
“你去哪里了?”声音里有隐隐约约的颤栗和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