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要说那晚同样在这间屋子里,病痛发作的她还能让她有些伸手触摸的冲动,而今夜,竟已是不敢了,怕一不小心连心底最深处最卑微的一抹希望也碎掉。
“没有头疼,只是有些晕而已”傅琅熙一手支着头,若有所思的想到。
“你,好好的休息吧”轻叹口气,欲要起身离开,脚还未挪动一步竟感到阻力,低头一看,傅琅熙一只手拉住她的衣角,顾如锦再也忍受不住,转身压在傅琅熙身上,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会这样爱上一个人,她从来没有想过竟有一个人能让她如此迷乱而难以自持。
因为傅琅熙斜躺在沙发上的关系,本还支着脑袋的手被身上人突兀的一来,竟是本能的放了下去,整个人完全深陷在沙发里,长发也已散开,那漆黑的头发闪着炫目的光,迷蒙了顾如锦的眼睛,她缓缓的凑过去,闻到傅琅熙身上淡雅清新的香气混合着法国红酒的醇香,一时间意乱情迷,她的额发触到了她的刘海,顾如锦轻轻地拨弄了下,身下人似受到惊吓般往旁边缩了缩,轻轻地凑上去,吻上她的眉梢,她的鼻翼,她的嘴角,是那样深远而绵长的心疼和不舍,只有墙头昏黄的灯照在她的脸上,竟连眉宇间都染上了落寞的神色。
傅琅熙双手紧紧的抓住沙发的棉质布料,身体因为紧张而有些微的发抖,或许因为酒精的缘故却更加的敏感,待要亲吻嘴唇的时候顾如锦停了停,傅琅熙微闭着双眼,嘴唇有轻微的合开,她重又吻上去,衔住她的下唇,撬开牙关,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卷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才可以真正的拥有她,这样才可以真正将她守候在心里吧。她顾如锦从来都没有那么伟大,觉得爱一个人可以不拥有,只要她幸福,这纯粹是乌需有的鬼话,她爱她,她就要拥有她,得到她,和她在一起。
终是吻到有些动情,顾如锦脱下碍事的围帽,双手抱着她的腰,窍腰一握,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本就白皙的皮肤因病未痊愈显的有些苍白,而又因为酒精的关系将轻微的病态柔和了。面似芙蓉眉如柳的傅琅熙有些情动,却依然拚命的压抑着,待顾如锦伸手解开她衣服的时候她才恍然抓住了她的手,顾如锦没在坚持,只是低下头埋在她胸间,“傅琅熙,你也对我有好感的,对吗?不是因为我是阮昕妍,而只是因为我就是我”说话间的热气喷在傅琅熙的胸前,有些□难耐,傅琅熙不得不放开抓住顾如锦的手,微仰起头,没有回答。
顾如锦解开她的衣裳的手有些微的颤抖,不知是因为红酒的关系还是因为风吹落窗惊醒了意乱情迷之中的人的关系,只是解在第二颗纽扣的时候竟已是停了下来。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着,一场风惊醒了酣醉中情动初开的两个人,她重又将傅琅熙的扣子系上,然后将她深深的抱入怀里,似是用了千斤的重量,将她紧紧的搂住,不知不觉,脸上闪过一丝泪痕,此时的傅琅熙放任自己躺在她的怀里,她是顾如锦也好,她是阮昕妍也好,此时此刻,就让身边这个人拥住她吧,拥住她这几年来的悲喜,阮昕妍魂归何处,她已经不想再去知晓,七年了,甚至於那四年的相拥相守,所有的记忆都应该沉沦在那儿了,她终是再也等不了她。阮昕妍,你怎么舍得,舍得扔下我,自己独自快活。你说,我曾是世上最刚硬的磐石,而你终究用一把阴柔,将我揉碎,你说我梨花带雨,就算银牙咬碎,你也要我笑逐颜开,顾如锦惊觉胸前一片湿润,怀里的人早已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