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是你让齐安然把那些记者打发掉了,你觉得你还没有插手进来?”
“谁给你说的?”傅琅熙显然对这个问题没有设防过,她叮嘱过齐安然别让顾家的人知道她们涉足进来过。她相信齐安然对她的话的顺从力,那就很有可能是顾陌轩说的了。
“你担心我”顾如锦转过头,面对着傅琅熙,后背倚在车窗上,没有动弹。
傅琅熙望着自己的手腕,拍了拍方向盘,不置可否。
“傅琅熙,什么时候,逃避竟成了你的作风?难道我一直以来欣赏和爱慕的女人竟是一个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不敢面对自己感情的胆小鬼嘛?”
“顾如锦,激将法是最卑劣的一种招数了。”
“对我来说,招数没有是否卑劣之分,只要能赢的招就是好招。”
下午两点,车行驶在三环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顾如锦低喃到:“所以你已经知道我并非顾家的亲生了吗?”
傅琅熙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下来,侧过头望着她,她将车窗摇下来了些,兜里的烟似乎被压折了,她缕了缕,烟灰弹出去,弹出了一圈的雪花掩月,是谁说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最近她是真觉得自己老了,还未到三十的年龄,那种械实落墨般的喟叹。
“人生有些事情绝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生时是怎样的命,不过是在这条命上枝繁叶茂而已。”
“学哲学的女人不会可爱的,琅熙”顾如锦伸出手握在方向盘上那双冰凉的手上。
五指冰凉。
不知何时,覆盖在她手上的窍细手指竟从她每一根指缝中穿过去,白嫩细滑的握着她,“顾如锦,你知道两个女人相爱并没有未来。”
“未来是什么东西?”
“你知道我所说的意思。”
“如果现在换做是你口中那个阮什么人,你也是这样的回答吗?”车内真皮座椅的膻味、空调风口吹出的夹杂着两人身上的香气,空气瞬间冷静了下来,暧昧斜躺在眼神里,除了风情万种,更是那样的默默无诉。
傅琅熙粉颈低垂,双眼闪过不容察觉的哀伤,而又瞬间恢复了过来,“顾如锦......”
话未出口,又见那样的侧脸,这样的角度看过去,她的眼角几乎横斜入鬓,风吹发丝,不知是万种风情,还是风情万种,心突兀地漏了一拍,却早已是再开不了口说出任何冠冕堂皇的谎言,只是低着头,瘦削的下巴看了让人心疼,CD里放着一首老歌,依然还是那首《片片枫叶情》,顾如锦忽地转过身,唇齿相依,傅琅熙猛踩刹车,“我想和你在一起,不要想未来,未来让我来想”温热的气息喷在傅琅熙的脸上,就如这日的阳光一样,足够的亮堂,却不咄咄逼人,奇怪,她怎么会不觉得咄咄逼人,她依然低着头,刚被顾如锦亲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她独有的薰衣草香味,“你应该知道我习惯掌握自己的未来的。”人顾如锦的似水柔情又倾刻间被心急火燎地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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