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熙任由她把脸贴在自己的肩膀上,虽然顾如锦非常不厚道地将全部的重量都搁在了她身上,甚至让她打一圈白奶也费劲,可是念在她如此可怜的份上,还是任由她为所欲为。
关心则乱的神经过敏,着实让傅琅熙体会了那一番的现实意义,自她知道楚茵姿生病住院那一刻开始,她的神经末梢就开始张扬,她问傅琅熙她该穿什么衣服,该买些什么东西去,该怎么称呼?
直到这一晚回来,她依然没有从那样惊慌失措的氛围里走出来,现在的她和顾家那个聪慧过人的二小姐明显有着很深的分界线。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逃避,相处的时间长了,很多东西就会回来的。”傅琅熙拍了拍她的脸,终於把她那铁头从她肩膀挪开了,一瞬间,如释重负,永远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理智与感性像左右手博弈般不可相容。
时间在有些沉闷的气氛中挪移了几天,这期间顾如锦又去了一次医院,只是人去楼空,拉住叶衍询问,才知楚茵姿已出院,为了礼节关系,她顺道看望了下傅琅熙的母亲,虽然她对这个订婚风波的始作俑者没有太多的好感,但总归是更年期发病而已,没有什么恶意的。
看了一上午文件的傅琅熙端坐在办公桌前,浑身酸痛,站起身来,看着百叶窗外的会客室,齐安然正和乔晓语在说着什么,有人睁着眼睛发呆,齐安然摸了摸她的头。
“你给她说行政那边的人事调动呢?”傅琅熙拉过门,靠在墙边。
“嗯,先给她说一下,让她心里有个底,然后再开会通知。要吃饭了吗?今天去餐厅吃?还是我给你买回来?”
“去餐厅吧。”
傅氏的餐厅在转角处的一楼,所有的员工都在一个区,傅氏是这样一个集团,员工在这里很有归属感,虽然偶尔傅总脸色变幻如夏日里风卷残云的暴雨天,又或者齐秘书近日来似乎有些内分泌不协调,但比起岑主管三天两头的花枝招展要来得轻易得多,所以总的来说,身为傅氏的员工还是蛮幸福的,年终那笔奖金就能让你心甘情愿地呆满一年。
齐安然上去为她点餐,她坐在那儿,撑着头,似是在思考什么问题,齐安然从远处看着头,终是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她那么聪明,那么美,就算什么都不做,站在那里也能发出明媚的光亮来,印象中的她总是这样,理性睿智的空隙总有些落寞与寂寥,她并不爱说话,琅熙的话一直都很少,甚至许多时候手臂抗拒地抱在胸前,还记得岑子筱刚进公司的时候总是碎碎念“傅总是一堵墙一堵墙一堵墙”,无数人在这堵墙面前碰一鼻子灰败北而归。
“你说,我到底有什么不好?美貌与智慧并重,贤淑与温柔并施,有学历有气质有品位有形象,怎么就比不上顾如锦呢?”齐安然站在一米远的地方低着嗓子自顾自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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