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
“之珊,你妈妈好歹有你们两个孩子,我只有她一个,我不想她去承担那些怀疑咒骂,我不想我自己的女儿被人说同性恋,变态,有病,我养她这么多年,不想她回报什么,可是我要她走的是正路,而非歧途,你那么懂事,你应该明白一个母亲的心情,对吗?”
“嗯”之珊轻轻地嗯了一声,低着头,时光突然停滞了许久,却终於,她还是央求道:“阿姨,我想见见晓语,我爱她,她也爱我,请您......”她哽咽着,似有什么东西堵塞着喉咙,她从不求人,“请您让我们在一起。”为了爱,却已经这样卑微。
“之珊,你们都是女人,怎么可以谈爱,怎么可以?”席灵薇突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却因为气血不足的关系,气急攻心,一下软倒在沙发上。
“阿姨,阿姨,你没事吧?”
“给我拿下药,下面那个盒子。”席灵薇喘着气,近日被这件事气得血压直直往上爬。
陆之珊喂她吃下药,她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却已是眼里雾蒙蒙的,“之珊,算阿姨求你,离开晓语吧,让她过正常的生活,嫁人生子,你也是,找个男人吧,两个女人怎么可以在一起生活,你这样,你让你妈妈怎么办啊?她这么多年,已经这么苦过来了,之珊,阿姨求求你,离开晓语。”
之珊望着这个鬓角已经有些白发的女人,她那样无助祈求地望着她,满眼都是泪,她什么都没说,将席灵薇放平在沙发上,拿着包,轻轻将门关上。於是,就这样,真的咫尺天涯。
路不远,她从电梯出去,500米的距离就可以看到她的车,之珊一直记得那天,5月14号,她对数字,从来都是那样敏感,上楼的时候都是相安无事的天,此时却下起了小雨,雨打在她的脸上,却是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一直不爱带伞,因为她太爱掉,为此乔晓语特此买了10把放在她车内的后备箱里,办公室储备了5把,家里更是数不胜数,她不爱带在身上,总觉得重,街道两旁的洋槐树开着洁白芬芳的花,雨打落下来,一两瓣落在地上,行人来来去去,踩上了一些污泥,雨打花落,大片大片的洋槐花香气,她还记得有一次,读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洋槐花开的时节,晚上下了晚自习,乔晓语还是在老地方等她,她在学校的洋槐花树下四下张望都没有看到乔晓语的影子,风吹过,一阵香气扑入鼻中,双眼被蒙住,乔晓语温柔细滑的手,她贴在她身后,“之珊姐姐,送给你。”她张开眼,一窜用洋槐花串成的项链放在乔晓语的手心,她还来不及细看,乔晓语就从她的颈后给她戴上了,也是初夏的时候,花香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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