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样的恶作剧让两人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起来,傅琅熙转过头来,笑看着她,这才是她认识的阮昕研,调皮,多动,聪慧,多才多艺,是那样动如脱兔,静如处子的人,只可惜,她现在,只能静如处子了。
却哪知那两个人根本不识趣,分开了一会儿之后又贴在了一起,而且这次更加的猛烈,那男的手从女人衣服下钻了进去,而女的手在男的下身游移着,直看到后面的人眼光冒火,於是又一场新的战斗开场了,众人又开始了炮轰,而大多数的武器都只是软而无力的爆米花,阮昕研摘了两颗葡萄,一个后脑杓一颗,而且用尽之猛,那对男女正在水深火热中驰骋着,忽然又被打断,男的大为光火,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过身喊到:“谁?”
没人搭理他,人家全是聚精会神看电影的人,阮昕研似乎玩这个游戏玩上瘾了,待前面的男女头又贴在一起,她又准备故技重施的时候,傅琅熙拉住了她的手,从她手里将“武器”放下去,掰过她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低声说到,“有人中计了。”
果不其然,那男人猛一回头,见四周五六个人举着手,手里一大堆爆米花,正在向他进攻,众人哑然,又岂料到这龌龊小子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机,可是大家也是占理在先,於是,众人,当着那男人的面,又把爆米花送进了嘴里。
阮昕研的手指在她掌心里划着,写下“琅熙,你还是这样聪明。”
那场戏到落幕,阮昕研和傅琅熙也没记住女主角最后有没有和男主角结婚。
出电影院的时候,天已经越来越黑了,空气渐渐滞涩,雾气却更加的凝重了,雨已经下小了一些,许多年轻人都把伞收了起来,出了电影院,就到了一个十字路口,阮昕研停留在那里,张了张嘴,却也是什么也没有,吸了一口气,微笑着一只手放在兜里,一手打着手语,“我该回去了。”然后手掌心里是一把钥匙,钥匙的形状刚好把她的纹路覆盖,傅琅熙望着她,脑中一片空白,却是明白,她这一举的行动为何,那是她们曾经拥有过的房门的钥匙,而她右手的中指上,已经是空空如也。她将钥匙摊放在她的掌心,温热的唇再次落在她的唇上,在如此大庭广众下,只如蜻蜓点水般,一刹那回忆排山倒海,呼啸着,像北国深冬凛冽的风,像梦魇一般,她轻喊出口,“琅熙......”依然是干涩的嗓音,她却还是喊出了口,甚至来不及再去在意傅琅熙会不会嫌弃她的声音竟然如此难听,因为她练这个词已经练了这么多年,她怕再不说,真的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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