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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很多很多,说到心脏止不住痉挛,麻麻的发着痒。

她说:“日后我教钢琴,你教理科。我比较闲嘛,一下课就去开车接你,好不好?”

游纾俞没有太大的反应。她静静坐在副驾驶,翻看纸质资料备课。

冉寻於是故意去惹她,脸凑到她前面,可怜兮兮地求饶,“下次我不这么张扬了,姐姐,你理理我。”

在游纾俞终於将视线挪到她脸上的时候,她把安全带扯得长长的,贴过去亲对方的脸颊。

她那时想得很简单。游纾俞不喜欢别人看见她们在一起,她就不露面了。

只要人还喜欢自己就好。

只可惜后来,连末尾那点卑微到极点的限定条件都没办法实现。

只不过短暂半个月,冬季如期来临。她与游纾俞短暂却漫长的“恋爱”结束了。

车流终於涌动,如潮水般退却又涌上,车道如同海洋,让人能从静止的记忆中喘口气。

广播依旧在继续,冉寻把温柔女声当作背景音,专心开车。

现在,游纾俞工作顺利,生活美满,已经不需要她接送了。唯一的不足之处是,没有看清后续的路,仍旧寄希望於她身上。

六年前冉寻可能会觉得憧憬,但现在只觉得困扰。

情感电台讲完了一个故事,先抑后扬,结尾竟然是团圆结局。

末尾,电台主播这样说:

“现在有什么想实现的心愿?春天许下,秋天或许会实现。”

冉寻长舒一口气。快要到家了。

可她与游纾俞的故事或许再不会圆满。

那就,之后都不要像今天一样偶遇。

-

游纾俞在雨幕里站了一会,雨水淅淅沥沥,经由伞尖滴落,在鞋边溅起涟漪。

她反覆怀疑了很久,最终还是确定自己看错了。

或许是一天都在想,所以连过路时的疲惫幻象都是那个人。

但这份揣测在到游盈家里后却被推翻了。

二楼的钢琴被动过,姐姐的小女儿正兴高采烈地炫耀她今天得到老师表扬,学会了弹《小星星》。

“怎么了?”游盈难得看见游纾俞去琴房,还静静站在门口,听小孩子尚显稚嫩的琴音。

她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儿,“今天请了位钢琴老师来,是小璿的朋友推荐的,教得很好。”

游纾俞垂眸,轻轻嗯了一声,“的确不错。”

游盈笑了,“你都没见过她,怎么知道的?饿了吧,来吃饭。”

本来有隔隙的两个人,因为无意间发现的共同话题,还有这顿晚餐,关系拉近了些。

除了蒋菡菡。

她坐立针毡、抓耳挠腮,在陆璿旁边默默扒着饭,吓得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