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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后很快缀了一个动态的猫猫表情包。

游纾俞攥了一下指节,想起刚刚告别时冉寻消失在门外笑意盈盈的脸。

她打了几个字,想了想,又删掉,径直将手机关机收好。

桌上放着本《亲密关系》,最近的睡前读物,每晚读十页。

书签夹在其中某一章——

“你所看到的认为的每件事的态度,都是你内心的投射。”

加好友或许只是礼貌,而没什么特别目的与情节。

冉寻不像从前那样需要追求她,话中的亲昵,大概率只是自己心中假想。

何况,好友申请被晾了整整一天。

游纾俞完成预先划定的工作量,关掉笔记本,循规蹈矩洗漱完,戴上蒸汽眼罩,准备休息。

不回复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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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游纾俞随手发了几条消息,冉寻把手机放在旁边,取出独奏会的曲谱册,倚在床头,时不时用铅笔勾画两下。

背着背着,有些走神。

游纾俞提醒得没错,她嗜睡,却又容易失眠。下午咖啡喝得多了,如今大脑异样地开始容光焕发。

回来时很晚,临近凌晨,眼皮打架,思维却如同勒不回缰绳的野马,有种猝死美感。

睡也睡不着,不如找些事做。

冉寻又拿起手机。

那边没回复消息,或许是女人工作辛苦,早早休息了。

漫不经心略过这个事实,她打开instagram。托腮想了一会,开了个LIVE直播。

德国那边应该是晚九点,恰巧人多,Sarah又嘱咐她多在社交帐号上除除草,索性短暂试播一场。

这个帐号从前是冉寻自己在玩,但陆续工作多起来,她就交给助理打理了。

很久不上线,粉丝量已经达到了某个惊人数字。

直播刚开没几分锺,就有很多观众涌入,评论区排满了刷屏的emoji表情。

冉寻笑着用德语打招呼,顺手向镜头展示自己手里的曲谱,上面画着随意抽象的线条。

她其实不算什么正统钢琴家,凭借比赛打响名声前,也只是个会在平台分享生活、控诉练琴枯燥的普通人。

所以就算现在能独立办一场会,日程安排繁忙,她也会抽时间上社交平台看看,回几条评论。

有人问她还举办线上音乐会直播募捐吗?有人问她回国后,养在公寓的金丝熊该怎么办。

还有人用蹩脚的机翻中文吹她彩虹屁:

【旅行去中国,非常好冉和她的音乐,爱来自瓷器。】

评论刷得很快,冉寻不时被逗笑,也耐心翻牌回答。

忽然,她看见一条感兴趣的。

“在华国的独奏音乐会,会安排柏林那次的返场环节吗?很想多听几遍。”

是用德语问的,但标点符号齐全。

冉寻心想发这句话的是老粉了。

她很少返场,只三年前在柏林音乐厅那次返过,实在是因为抵不过台下热烈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