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小朋友”。
也是嘉大的,想必是学生。啃嫩草,不嫌羞。
而她刻板无趣,比不得年轻女孩,是“老女人”。
一路上,游纾俞再不肯和她多说一句话。
临近开车时,她只好抢占副驾驶的位置,将车钥匙呈上。
心里有了小计谋,撒娇耍赖,“纾纾,你来开车好不好?”
甩了甩手臂,语气刻意装得疲惫:“为了等你,在琴房练了一下午琴,好累。”
游纾俞听见对方叫“纾纾”,顿时就心软了。
想问不是去找其他人了吗,怎么会是等她。
没多说什么,咽掉安慰的话,只接过车钥匙,安静在驾驶座上启动车辆。
游纾俞是稳重的性子,开车向来恪守时速,从不越线。
只是副驾的人却频频挑拨,伸出试探的触角。
冉寻怀里捧花,隐在黑暗中的脸颊盈着笑,支腮始终看她,眼睛快黏在她身上。
终於,在一个十字路口红灯处,游纾俞侧身回望她,“总笑什么?”
副驾安全带倏然被牵扯得很长。
在并行的停滞的车里,她们身处其中一辆,柔软唇瓣忽地相接,气息交缠。
“看看认真开车的美女老师,怎么了?”冉寻退后,扬唇答。
“这么漂亮的姐姐是谁的?呀,原来是我的啊。”
本来还有更露骨的撩人话的,可在昏暗光线里,窥见游纾俞骤然温红起来的脖颈,镜片后那双清冷水润的眸子,觉得被击中。
想着,游纾俞是真的喜欢她。她从前是木头吗,怎么没发现过。
“到家再亲。”女人冷静回复。
车一路开得极平稳,但每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停车间隙,冉寻总看见游纾俞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使力。
指节都红了。
於是到月亮湾,关好房门,冉寻顺遂女人心意。
将花束递过去,接着整个人搂住那截细腰,轻吻她唇角,“被我惹生气了?”
怀里的人依旧没什么表情,唯有脸颊温度在昭示一切,抬眼瞥她时,像在嗔怪。
捕捉到冉寻调笑眼神,迅速挪开目光,“没有。”
只是担心,以及一点后怕。
从初春三月,她和回国的冉寻重逢,分分合合,已经有两次。
第一次,她生了场大病,第二次,无论多苦苦追寻,冉寻始终不肯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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