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迅速地踩制动刹车,依旧滑行了几米,才将车在路边停稳。
而紧随她后的一辆车显然比她要严重,撞在了护栏上。
肇事车已经无影无踪。
冉寻深吸一口气。
倚靠在座位里,面前的安全气囊已经弹出来。她抽出手机,冷静拨了110与120,告知具体情况。
左手臂有些麻,她耐着性子去检查,发现有几块淤青。
围观的人围上来,有热心路人隔着窗户担忧问她是否还好。
冉寻只是把口罩戴好,回了声“别担心”。
她更不想让游纾俞看到有自己照片的事故新闻,平白担心。
现在这个时候,对方应该还在实验室心无旁骛工作。
…
游纾俞总觉得心中不宁。
放下手中的实验滴管,摘除手套,走到房间外。
冉寻上一条消息停留在一个半小时前,看了眼时间,将近九点,这个时间,也该休息了。
搁置实验进度,她脱下白大褂,换好常服,给冉寻打去语音通话。
等待了几分锺,那边就接起来。
嗓音慵懒,一如既往:“想我了?”
“嗯。”游纾俞承认。
事实上,她不得不直视自己的内心,竟把一系列严谨到不能分神的实验,视作等待与冉寻通话的消遣。
“突然就很想听你的声音。你现在休息了吗?明天需要练琴,再过几天又到奶奶的生日,要好好睡一觉。”话也不知不觉变多。
那边笑一声,“已经躺下了,说句晚安吧。”
游纾俞舍不得。
说完晚安,就意味着挂断。
“我最近课很少,也不忙,想见你。”她倚在实验室门边,撒了拙劣的谎,轻声征询。
“最近都是去琴行练习对吗?下班之后我去找你,好不好。”
冉寻似乎默了一会,在思考。
短暂寂静后,语气轻快答:“有约啦,晚上想练完琴和朋友聚聚。林姣你认识吧,琴行老板,她求着我去呢。”
游纾俞答了声“好”。
她本也想跟着去的,让冉寻的朋友知道自己的存在也没什么不好。心思已定,她压下不提,想给冉寻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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