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已过,柴骏在外说道:“阁主,谢大夫,我们马上就到了。”
“好,找个清静的地方先吃饭吧。”冉芸依早上吃的太多了,此刻一点也不饿,但总要照顾下别人。
不多时,马车外就渐渐传来了嘈杂的人声,这里虽然是一个小城,但是比青玄派山脚的镇子可大多了,酒馆、客栈、青楼、赌坊一应俱全。
柴骏选了个稍偏一些的酒楼,征询了冉芸依和谢韵的意见,才叫小二出来伺候马匹。
饭点刚过,酒楼内只剩零散的几桌人,掌柜的看来人皆配着宝剑,知道不好惹,不敢怠慢,直接请上了二楼的雅间。
冉芸依平日对下属和蔼可亲,也不摆什么阁主架子,因此同桌吃饭,其他人并不拘谨。
上菜时,冉芸依叫住了老板,问道:“老板,城中有几家赌坊?”
老板陪笑:“客官也好这个?”
冉芸依笑笑没说话。
老板继续说:“只有一家,从这出门右转,就在第二条街上,隔老远就能听见乱糟糟的声音,很好找的。”
冉芸依道谢,老板走后,继续问谢韵:“你说的那些人都在哪?”
谢韵:“和赌场方向相反,出了门往左,一直走就能看见。”
冉芸依:“好,吃完饭我们先去找人,再去赌场。”
饭后正是赌坊开业的时候,冉芸依怕这么多人会吓到妇人,除了柴骏,让其他人都去了赌坊附近等着。
冉芸依和柴骏跟着谢韵到了一户人家门口,谢韵敲门:“有人吗?”
“谁啊?”门内传来一个妇人略显疲惫的声音。
谢韵:“是我,谢韵,前几天来过,还记得吗?”
妇人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门打开了,不过只看了一条缝,妇人从门缝内向外看,的确是自己前两天见过的,可是后面的两个人就不认识了。
谢韵解释道:“别怕,他们是我带来帮你的。”
妇人将信将疑,最终还是把门打开了,映入眼帘的一张眼眶青紫,脸颊红肿的脸。
“他又打你了?”谢韵一眼就看出来了,忙拉着妇人坐下检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妇人的眼泪就像止不住的洪水,哭得撕心裂肺。
谢韵也没办法检查,干脆将人抱在了怀里安慰,冉芸依胸口憋闷,眉头拧成了麻花,再看柴骏,随着妇人的哭泣竟也跟着难过流泪了。
等到妇人情绪稍稍平静,谢韵才开口问道:“他又去赌了吗?”
妇人点头。
谢韵:“别怕,我一定会帮你的。”
谢韵说完看向冉芸依,冉芸依问道:“还有多少像你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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