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在屋里越想越生气,索性去了明志殿,人多点没准心情还能好点。
贺书达见着时寒,严肃的表情立刻变得随和轻松了起来:“练功遇到问题了?”
时寒摇头:“房里太闷了,我想在这里练。”
贺书达当然同意:“好,你自己挑地方。”
贺书达已经把屏风撤走了,时寒就找了个角落,坐了半天连沉心静气四个字都做不到,一闭眼脑子里就是明月阁的各种谣言,传进青玄派的是这个样子,传进别人耳中的没准又是另一个样子,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件好好的事为什么会被颠倒黑白。
时寒静不下心,自然没法练功,试了好几次,才能勉强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搁置。
时间一晃,太阳已经西斜,明志殿里除了时寒和贺书达都去吃晚饭了。
贺书达看出了时寒今天状态不好,也没去打扰,就在旁边默默等着。
没想到把陆窍凝给等来了,怕吵着时寒,贺书达赶紧把手指放在了嘴上:“嘘。”然后指了指角落里的时寒。
陆窍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时寒双目紧闭,就放低了声音问道:“她没事吧?”
贺书达:“感觉她今天情绪不太好,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再等等吧。”
时寒按照口诀循序渐进,刚开始是没什么问题,可是慢慢的,脑子里被搁置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所有人都在指责明月阁,说冉芸依坏事做尽,破坏人家家庭和门派,联合起来要声讨她。
时寒脑子里的想法越来越乱,早就已经影响了练功的心绪,而她自己陷入其中还不自知。
正在这时,陆窍凝地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尽管声音微弱,但时寒耳力过人,声音听的真切。
陆窍凝的声音立刻加入了她早已混乱的心绪,面对众人的声讨,时寒无力解释,正在崩溃边缘。
突然,陆窍凝的声音浮现:“冉芸依,我要为武林同道讨个公道。”
时寒环顾四周,搜寻着陆窍凝的身影,转身,陆窍凝手持长剑就站在眼前,不给时寒丝毫辩解的机会,长剑直刺进了时寒地胸口。
“噗!”想象化作现实,时寒一口鲜血喷出,体内传来的剧痛撕心裂肺,迫使她将身体缩成了一团,捂着胸口费力地喘息。
听到声音的陆窍凝和贺书达立刻跑了过来,时寒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了陆窍凝怀里。
“我去叫杨大夫。”贺书达半刻没有耽误,飞奔出门。
时寒并没有晕过去,只是身体的疼痛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眉头紧锁,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陆窍凝把人紧抱在怀里,感受到了时寒的体温低的不正常,极有可能是练功走火入魔,但是到什么程度还要等杨大夫仔细看过才知道。
贺书达几乎是架着杨大夫飞奔回来的,不等人把气喘匀,就催促着诊脉。
杨大夫:“练功时心绪不宁,要好好调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