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窍凝再问:“那,睡觉?”
时寒点头,看着陆窍凝,眼里满是不舍。
陆窍凝看着她想到,这人同意就“嗯”一声,或者点头,不同意就不说话,让人一度怀疑她是不是哑巴。
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办,陆窍凝想了一夜,她要带着杜欣儿回家,但床上的人身体又不能颠簸。
陆窍凝正处於两难之际,愁的她眉头紧蹙。
正在这时,时寒又哼唧了一声,引起了陆窍凝的注意,陆窍凝忙赶过去,站在床幔外问道:“叫我?”
床上的人“嗯”了一声。
“我进来了。”陆窍凝怕她睡觉时会摘下面巾,所以先说了一句,然后才掀开了床幔:“伤口疼?”
时寒的确伤口很疼,但叫她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摇头,陆窍凝再问:“渴了?”
时寒还时摇头,然后左手做了个写字的动作,陆窍凝会意,拿来了纸笔。
这种交流方式效率实在很低,可是时寒真的不敢说话,陆窍凝肯定会听出来的,所以哪怕再麻烦点,她也认了。
时寒左手执笔,字迹歪歪扭扭地写着:送她走。
这个操作让陆窍凝更加觉得她是个哑巴了,虽然她这么写了,但陆窍凝心里还是放心不下:“那你怎么办?”
时寒继续写:她不在,我没事。
陆窍凝心里也明白,伤成这样都是因为杜欣儿,但还是下不了决心。
见陆窍凝犹豫,时寒接着写:我等你。
陆窍凝虽然不愿意,但是知道送杜欣儿回家才是当务之急,便说道:“我一会出去找位姑娘来照顾你,等我两天。”
时寒点头,又翻开了一张纸:我的马,黑色包袱。
陆窍凝隐约想起了昨晚似乎见到过:“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找。”
时寒点头,陆窍凝跑出了客栈,那匹马果然还在,摘下了包袱,把马牵到了马厩。
带着包袱回了房间:“是这个吗?”
时寒点头,陆窍凝:“打开?”
时寒再次点头,陆窍凝把包袱打开,放在了床边,时寒左手翻找了一下,拿出了几张银票,都是一百两的,交到了陆窍凝手上。
陆窍凝出门没带多少钱,刚才又把唯一的一张银票给了杜欣儿,此刻身上已经不剩什么了。
虽然如此,但陆窍凝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些钱:“我还有,这些用不着。”说着就要把银票给她放回去。
时寒按着不让她动,哼唧的表达着不满。
陆窍凝:“我真的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