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晃此时也意识到了胡耀的不对劲,小心问道:“师兄,出什么事了吗?”

胡耀瞪着他,低沉着声音:“跟我过来。”

朱晃不明所以,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胡耀这么生气,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一起回到了胡耀的房间。

时寒在大殿上看得真切,跟在两人身后,看见他们进了胡耀的房间,就绕到了屋后,在一处光线暗淡的地方将窗户捅开了一点,看着屋内的情形。

“关门。”两人进门后,胡耀语气极差的命令着,朱晃心里开始打鼓,关上门后尴尬地笑着:“师兄,到底怎么了呀?”

胡耀压着怒火:“你在外面都干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朱晃嘴角抽动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可是不能就这么直接说了啊,谁知道胡耀指的是哪件事,便说道:“师兄,我,我能干什么啊?”

胡耀:“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自己坦白了?”

朱晃为难道:“我不知道要坦白什么啊。”

胡耀气得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拿出一张纸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你自己看。”

朱晃有种不好的预感,把那张纸拿起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他一直都烂赌,但逢赌必输,因此欠了赌场不少钱,陆陆续续的已经超过了八十万两银子,拖了一年多都没有还上,利滚利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赌场借钱自然会让人打欠条,他们常年做这些事,肯定会把人的背景调查的清清楚楚,因此每张欠条上都要求朱晃写清楚自己所在门派和姓名,并且要清晰的按上手印,想逃都没办法。

这一年多,朱晃靠着给烟波飘渺楼送姑娘获取报酬,手上也曾有些钱,可是赌徒的心里,总想着以小博大,幻想着靠着赌博赢回更多得钱来,就连借来的十万两也被他在短短几天就输了回去,没有一个铜板用来还帐。

这张纸就是赌场写来催债的,他们找不到朱晃的人,就直接找来了烽火门。

起初胡耀还以为是无端找事的,等到他们把一摞欠条拿出来的时候,胡耀顿时傻了眼,烽火门门规是禁赌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师弟,居然在外面欠了这么多赌债。

赌场的人看在胡耀的面子上,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要不然还钱,要不然就挑断朱晃的手筋脚筋,扔到河里。

即便朱晃的功夫高也无关紧要,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烽火门要赖帐也无妨,只要胡耀还要脸,这件事总会有个解决办法,不然就只有帮他们宣传一下烽火门的人烂赌欠帐,还仗势欺人,拒不还钱了。

朱晃看着这张纸条,沉默不语,即使是承认错误也无济於事。

胡耀怒道:“你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