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朱晃认出你没有?”

时寒眉头轻皱:“应该没有吧,我都没动手。”

谢韵:“说话没有?”

时寒心里一慌,不确定的说道:“说了一句,不过,他应该听不出来吧。”

谢韵:“我怎么知道,万一听出来了呢?”

时寒沉思了一下:“就算听出来了也没事,最多就是知道是明月阁的人呗,而且我都已经让柴骏把人召集回来了,等四位长老一到,不要说一个朱晃了,十个朱晃也掀不起风浪的。”

谢韵:“你还是别这么乐观了,他们四个还不知道在哪逍遥自在呢,万一短时间内找不到,你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时寒听了谢韵的话有点发愁了:“朱晃不会带人直接去明月阁吧?”

谢韵:“去那干嘛?跟你要钱吗?告诉你帮他还了赌债就不把明月阁的地点说出去,赌徒的话你会信吗?”

时寒突然想到:“他知道明月阁在哪,可是我看到他杀人了啊,都有把柄在对方手里,比起来,我这个还更值钱一点呢。”

谢韵:“胡耀一死,烽火门就是朱晃说了算,他如果死不承认,你又要怎么办?”

时寒静下心来想着:“要证明朱晃杀了胡耀,就要拿出确切的杀人动机,这个倒是不难,替他还些钱,拿到他亲笔写下的欠条就行。”

谢韵点头:“嗯,这个倒是不难办,不过得抓紧时间。”

时寒:“没错,我今晚就让月容出发去办这件事。”

天刚抆黑,时寒就上了山,等到了山顶时,天已经黑透了,她趁着夜色回到了房间。

月容还没睡,时寒把烽火门的事情大概和她讲了一遍。

月容:“他胆子这么大,连自己师兄都杀。”

时寒:“想钱想疯了,所以你要赶在他还清所有赌债之前,拿到欠条。”

月容:“好,我这就出发。”

月容走后,几天没睡的时寒顿觉乏累,随便洗漱一下倒头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时寒想着已经好几天没有露面了,该去跟师兄们打个招呼,别让他们以为有陆窍凝罩着就可以目中无人,肆无忌惮,毕竟现在还是青玄派的师妹呢。

贺书达上午没什么事,就在明志殿里喝喝茶,看看书。

时寒大老远就看到他把书举在面前,整张脸被挡了个严严实实,看不到表情,但从他轻抖的肩膀推断,不难猜出他的表情,看起来心情似是不错。

时寒轻手轻脚的走近,目光落在那本书上,书名被贺书达挡了起来,时寒弯着腰又走近两步,然后突然站直,大声道:“师兄早上好!”

贺书达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下把手上的书扔到了半空,然后翻转几下又被他接住,赶紧藏在了身后。

看着来人,脸上惊恐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