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的药还是没喝,月容受了冉芸依的指示主动过来问了情况,当冉芸依得知陆窍凝一天没吃饭也没喝药的时候,心里有点着急了,对月容说:“让谢韵去看看。”

月容又把情况告诉了谢韵,谢韵从陆窍凝那回来的时候满面愁容,冉芸依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慌忙地询问:“怎么了,很严重吗?”

谢韵一脸的生无可恋:“你们两个人的事,为什么要这样折腾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就是个大夫,大夫啊,悬壶济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看在这个面子上,就放过我吧。”

冉芸依越听越糊涂,不明白这和放过她有什么关系,急道:“到底怎么了?”

谢韵:“病人不喝药,就去解决病人的问题,你解决我这个大夫干什么呢?我药都开了,煎好放在了面前,她不喝还让我怎么样,嘴对嘴地喂下去吗?我真的做不到啊。”

冉芸依听到嘴对嘴喂药的时候,脸上尴尬了一下,清清嗓子问道:“所以,她只要喝药的话就没事是吗?”

谢韵:“是,我的大阁主,拜托你让她喝药吧,不要拖得更严重了,我的医术不需要这样的考验。”

冉芸依点头:“好,那一会儿...”

谢韵抬手放在了她面前:“不用一会儿,她已经睡了,等明早,我亲自送过来。”

冉芸依没想到陆窍凝对自己真狠得下心,说不喝就不喝,连带着连饭都不吃了,要再这么下去,她能坚持住,谢韵都坚持不住了,万一拖的更严重,最终忙的还是她。

於是第二天一早,等谢韵送来药,冉芸依就跟着一起进了陆窍凝的房间,陆窍凝也醒了,躺在床上不住的咳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的冉芸依心头一颤。

陆窍凝咳了两下,看到站在门口的冉芸依,目光一直盯着她,冉芸依冷冷地开口道:“我来了,喝药吧。”

喂药的人把她扶着靠坐起来,端起碗,举着杓子放在她嘴边,陆窍凝不看,而是可怜巴巴地对冉芸依说道:“你喂我。”

冉芸依深吸了一口气:“你手抬不起来吗?”

陆窍凝点头:“嗯,没力气。”

冉芸依:“我也没力气,端不住碗。”

陆窍凝:“我端着,你喂我就好。”

冉芸依:“你不是没力气吗?”

陆窍凝:“两只手一起端着。”

冉芸依没动,陆窍凝就这么看着她。

冉芸依怕再等一会儿药就凉了,只好走过去坐在了床边,也没让陆窍凝动手,旁边的人端着碗,冉芸依一杓一杓的喂着。

陆窍凝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冉芸依却没有看她一眼,就连喂的时候也是只盯着杓子看。

“好了。”小半碗的药终於喂完了,冉芸依直接起身就走了,陆窍凝也没留人,她知道留也留不住,冉芸依愿意过来给她喂药,她就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