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马上就要发车了,赵嘉佳在门口急得满头大汗。

见状,宋灵舒挤在她前面,带着她血拚开路:“让一让咳咳咳,我得了传、传染病,不、不好意思哈!”

四周的人马上避开她,惊恐地看着她。

赵嘉佳:“......”

宋灵舒一路畅通无阻地领着她到了位子上,将行李塞进架子上,让她赶紧坐好。

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马上就要发车了,宋灵舒才从窗户里翻出去,跟她挥手。

赵嘉佳趴到车窗上,喊道:“你要好好保重啊,照顾好自己,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你还记得我寝室的电话吧?”

“嗯,你、你也是,好好,照顾好自己。”宋灵舒从兜里摸出一个俄罗斯方块游戏机递给她,“路上无聊的时、时候你就......玩这个。”

赵嘉佳接过来后,又握住了她的手,整个上半身都钻出了窗户,叮嘱道:“你等我回来,今年我们还一起过年。”

“好。”

“你别舍不得花钱,该买的衣服还是要买。”

“好。”

“你可以交朋友,但是不许交比我更好的朋友。”

“好。”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好、好快,马上就、就要发发发发车了。”

鸣笛声响了起来,开始缓缓蠕动,宋灵舒跟着走了几步,站在原地挥了挥手。这时赵嘉佳却用力地挥着手喊她的名字,她想也不想地拔腿就追了上去:“我、我过阵子......就来找、找找你!”

不过列车轰隆隆的声音似乎掩盖了她的声音,也不知道赵嘉佳听到了没有。

工作人员将她们这些送行的人拦了下来,她望着火车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呆呆地站了半天,才转身回去。

不得不说,还是很不习惯的。

时常做完一顿饭,才发现做多了,只有她一个人吃。

晚上也没有人抱着她取暖,也没有人在梦里踹她。

赵嘉佳离开了大半个月,赵母也背着行囊登上了打工的列车。

宋灵舒忙着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她的饼干生意马上就要结束了。

这天晚上,有人喊道:“余招娣,有你的电话。”

“谁、谁啊?”她问了一声,要是余家人的电话,她就不接了,浪费电话费。

“赵嘉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