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舒也疑惑不已，难道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浮光，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浮光刚说完，感觉有人挠自己痒痒，直缩着胳膊往旁边看，但她没有跟其他人说出这一点异样。

宋灵舒没再闹她，跟了半天，才知晓浮光的身份，原来是丞相的小女儿。

吃过饭后，浮光被丫鬟领着回房，然而一关上门，浮光脸上的笑容就卸下来了，她趴在床上发呆。

宋灵舒就蹲在床边看她发呆。

不一会，丞相夫人推开门，走了过来，捏了捏她的脸。

宋灵舒挨得近，瞧出这捏脸的动作里竟然掺了些力道，不由皱眉，说是掐都不为过了。

浮光没有吭声，只是脸被捏红了。

“刚刚怎么没有对户部尚书笑啊？”

夫人笑问道。

浮光道：“我笑了，可能是有点累......”

“你这么年轻，累什么累？能有我和你爹累吗？”夫人压低声音道，“大家都很喜欢你，所以你要懂礼数，多对他们笑一笑，知道吗？”

浮光抿了抿嘴，点头：“知道了。”

“还有，你大哥刚刚又晕过去了。”

浮光脸色一白，手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是他的亲妹妹，是不是理应为他分担一点？”夫人把她牵到桌边，将手腕放在碗上，拿出一把锋利的刀，温柔地安抚道，“你们是双生子，你从小活蹦乱跳，可是你哥哥却一直生病，都是因为你在肚子里把他的养分都抢走了呀，所以你是不是应该救救你哥哥？”

浮光咬着牙，眼眶泛红，看见刀刃落下去，闭上眼睛的同时，她感受到一只温热的手掌覆在了眼睛上。

夫人端着一碗血离开，丫鬟进来为她包扎，扶着她去睡觉，然后安静地退出房间。

宋灵舒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姑娘，心里泛起一阵阵的酸疼，伸手揩去她眼尾处的泪水。

这时，浮光睁开了眼，望着屋顶，问道：“你是鬼吗？”

宋灵舒一怔，左顾右盼看了半天。

“我问的就是你。”

宋灵舒指着自己，惊讶地问道：“你看得见我吗？”

浮光偏过头，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我从小就能看见一些旁人看不见的的脏东西。”

“......我不是脏东西！”宋灵舒道。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我是......天上的仙女。”宋灵舒龇牙一笑。

“不可能。”浮光说道，“仙女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可是地狱啊。”

宋灵舒瞳孔微颤，摸了摸她冰冷的手，方才她掀起袖子的时候，便瞧见了她手腕上无数的伤口，想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