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舒带着他们离开戏院,一路都在聊今晚的戏曲,送到旅馆,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后,才独自回到燕公馆。
客厅里,留声机里的唱片在缓缓转动,发出低沉的歌声。
燕西城跟个神经病似的,伸着双手,正对着空气独自起舞。
宋灵舒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与他一同跳舞,扯了扯嘴角:“二哥好兴致啊。”
燕西城回过神,看见是她,也没马上推开,没好气道:“你真是好手段,到底做了什么,让八月再也不肯见我了?”
“与其质问我做了什么,你倒不如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吧。马上就元旦了,二哥是想在家过,还是去二十三号胡同过呢?”
燕西城立即环顾一圈,见客厅里只有一个佣人在角落打扫时,才压低声音说:“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这做贼心虚的慌张表情。”宋灵舒挑了下眉,“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好像已经许久不曾去看望那个女学生了吧?好不容易把人家追到手,又冷落至此,二哥,你做个人吧。”
“你——唔!”燕西城被她狠狠踩了一脚,立即松开手,往后撤了几步,神色痛苦地蹦了两下。
“我劝你还是别想着两头都顾了。”宋灵舒漠然道,“她们都不是池中之物,你这般优柔寡断妄自多情,冲早会被她们知道的,自以为将情这一字拿捏到了,殊不知最后受伤的会是谁呢,你且看着吧。”
“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燕西城冲着她的背影喊道,匆忙追上去,脚趾生痛,又被迫停了下来,懊丧地在沙发上坐下,捶了捶旁边的枕头。
趁着燕西城还在为情所恼,宋灵舒趁热打铁,在纺织厂大搞改革,新增了三条生产线,并於一周前在燕报上刊登了招工信息,工人已经招收完毕,又新招了一位翻译给两位设计师,牛仔衣的生产就正式开展了。
她接连忙碌了好几天,才在元旦这天抽空在家吃了顿晚饭。
吃完饭后,想着干脆去听个戏,谁知检票员告诉她今天是玉凤上台,童八月被邀请到司令家去唱戏了。
她又改道去司令家。
司令家今日邀请了几位贵客过节,都是政客,便邀请了童八月前去唱戏,充充场面。
宋灵舒赶到的时候,童八月正在台上。
她从角落里走进去,拍了拍付臻的肩膀。付臻回过头,见是她,欣喜不已,正要开口,宋灵舒就示意他不要声张,指了指台上,以免打扰表演。
付臻点点头,给她腾了个位子。
司令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冲宋灵舒点了个头,便继续去和同僚们聊天看戏。
表演结束后,童八月先下去卸妆,留下一桌子人互相闲聊。有人注意到这多出来的女人,便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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