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们怎么就......啊?你懂我意思吗?”玉凤百思不得其解,“你们怎么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谈情说爱了?而我居然一点没发现?”

童八月笑了起来。

“那你能确定她不会跟别人一样,只是图一时新鲜吗?”

玉凤有这方面的担忧,也是她们这一行常有角色反串,男人作花旦,女人担小生,容易让有些走心的观众混淆性别,闹出笑话也是常有的事。虽然童八月是正旦,但偶尔也会反串小生,与她搭搭戏,时常能在台后碰到姑娘小姐前来示爱,得知是女人后又悻悻而归的场景。

“我不是图新鲜,我会守护她一生爱有所归,平安顺遂。”

宋灵舒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站在堂中央,身后拉着长长的一段影子,“说得多不如做得多,后半生玉凤你可以监督我,但凡我有一点对不起她,你就直接在登报揭露我,让全国人民都来唾弃我。”

玉凤看了看童八月,而后一拍桌子:“行,这个监督人,我当定了。咱们八月,也是有娘家人的!”

童八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眼眶都有些红:“玉凤......”

“你别这么看着我,以后我嫁人的时候,你也得给我撑腰。”

“一定。”

“还有我还有我。”宋灵舒笑着走到童八月椅子旁,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童八月笑着回看了她一眼。

后来,童八月问过玉凤,为何当时没有反对她们,玉凤说:“四小姐那么好的人,已经胜过很多男人了,何况她一个女人,更懂我们女人啊,我们吃的很多苦,她都晓得的,应当会待你很好。”

宋灵舒还是照常白天上班,晚上去戏院,偶尔下班太晚,就直接去童家。

燕正刚发现她有一阵子没有回家了,期待地问道:“你外面是不是有什么情况?要是遇到合适的,就带来让我看看吧。”

“早着呢,再过些日子。”

“行,我等着。”

再后来,战争打响了。

戏台不得不暂时关门,宋灵舒将童八月和秀秀接到燕公馆,后院还剩了些空房,又将师父和弟子们接了过来。

燕正刚一开始颇有怨言,几次在书房里训话:“我们是做生意的,又不是搞慈善的!你带这么多人来家里吃住,像话吗?”

“爸,你要闲得慌的话,可以叫他们给你唱戏,有几个小弟子,唱得可好了,以后肯定也是名角儿!”

“哼!谁要听他们的戏!”

隔天,宋灵舒真就带着几个小弟子去给燕正刚唱戏了,燕正刚一边露出不屑的神情,一边坐在桌前给秀秀剥橘子,教她写字,耳朵却竖得可高了。

“能行吗?这么多人,会不会吵着你爸?”童八月站在门外,不放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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