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云本身就没瞌睡，听着纸上发出轻微的唰唰声，缓缓睁开眼睛：“你在做什么？”

宋灵舒：“写一下等会狡辩——啊呸，解释的思路。”

“......”顾听云好笑道，“最好是做好一点，等会要是没有给我个满意的解释，你就等着被分手和解雇吧。”

“为什么还要解雇？！”宋灵舒惊道，“我们谈恋爱归谈恋爱，与我工作何干？”

“就冲你这点解释都扯不清，就足以说明你的能力不足，不能够胜任我助理一职。”顾听云振振有词道。

“顾世仁，你好狠的心！”

达到餐厅后，宋灵舒才发现她订的是一个包厢，兴许就是做好了要促膝长谈的准备吧。她故作淡定地点好菜，等服务员离开，包间里只剩她们二人后，才搓了搓膝盖，开口问道：“不如你先将心里的那些疑问抛出来吧？我们一个个解决。”

顾听云沉默半晌，手指在大腿上点了点，才问道：“ 你能保证一切都如实回答？”

宋灵舒郑重地点点头。

“那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这些爱好和凌乙相同的？”

“一开始就知道了。”宋灵舒回道。

“所以你接近我，是因为拿我当她的替身？”

宋灵舒摇摇头：“明明是你先接触我，拿我当许小姐的替身的。”

顾听云一噎，好一招先发制人，她竟无话可说。

宋灵舒委屈道：“我发小都已经过世了，可许小姐还好好地活着，我也能亲眼见到许小姐，还不停从你身边人了解到你当初对许小姐是爱的多么无法自拔，所以应该是我更生气吧？”

顾听云没说话，因为她压根就不明白，不怕情敌多优秀，就怕情敌不在人世间了。

她要怎么才能抵得过一个逝者在心中的分量，那些空余的时间只会用来怀念，再加上时间的滤镜，最后只会在对方心里烙下最完美的印象。

如果她较真，就显得太斤斤计较，可她又做不到完全不在意，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很可能只是个替身的情况下。

到这时候，她才共情到了之前请的那几个替身，不对她起意就还好，可以完全当成一门生意，可一旦对她心生爱慕之意，心里的痛苦怕是不会少。

她看向宋灵舒，继续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是在我暴露了和凌乙相同喜好之后吗？”

这下轮到宋灵舒沉默了，她的确是在确认顾听云就是凌乙的情况下才喜欢上人家的，可现在对方还只是顾听云而已......

糟糕，渣女竟是我自己？！

一见她这副沉思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顾听云心里浮起一阵阴霾，想要控制住表情，可总觉得憋闷得很，快要喘不过气了，她起身准备去外面吹风，冷静一下。

宋灵舒却误以为她又要逃跑，急忙把她按下，豁出去道：“好吧，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告诉你真相了！”

顾听云再次落座，幽幽地看着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