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掩饰自己的出身,外界怀疑也好同情也罢,都与她无关。
宋灵舒之前就出资把孤儿院重新粉刷了一遍,扩建了一栋楼,桌椅板凳全都换成新的了,并成立了信托基金,送这里的孩子们上学。
但是院里的海棠树还好好地长着,她一直不允许砍树建楼。
好像只要一看到海棠,就能想到初三那年,从桌上一抬头就能看见新鲜的海棠,和凌乙的侧脸。
院长的墓就在能看到孤儿院的地方,其他人也陆续到了,大家闲聊着近况,有人贫穷有人富贵,有人成家立业,有人子然一身,在外面过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一回来就找到了亲人,一起回忆着那环境贫瘠却简单快乐的日子。
给院长烧纸的时候,谢栀赶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她那个户口本上的哥哥。
“先去看看院长吧。”宋灵舒说。
谢栀点点头,祭拜完院长,才走到一旁和她叙旧。两人沿着旁边的小径,往上走了一截,回头望着山下,宋灵舒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我看小胖还是喜欢你,你呢?和那个人怎么样了”
谢栀看了眼远处的两个男生,黯然道:“还能怎么样,他是我哥哥呀。”
“又不是亲的。”
“可也是一个户口本上,爸妈把我当成亲女儿,我怎么能……”
两人沉默半天,宋灵舒苍凉地笑了一声:“真是搞不懂你们,
有什么好纠结的,大不了你从户口本上迁出来就是了,以后该给老两口养老照样养,一点不亏待他们,有什么不好的。”
谢栀无奈地笑了笑:“我没有你那样的勇气,我甚至连接受他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那是你拥有得太多了。”宋灵舒往后别了下头发,低头踢着面前的石子,“趁你们都还好好活着,该抓紧就抓紧,别为了点旁的事就别别扭扭,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别等人没了,才追悔莫及,到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谢栀微愣,扭头看向她,半晌,才问道:“你呢?现在喜欢你的人不计其数,小胖说追你的人排成了串,连跟你约顿饭都难,怎么,你一个中意的都没有?”
“没有。”宋灵舒笑了一下,“真的,一个都没有。”
记者媒体也对她的感情生活很感兴趣,狗仔经常蹲守,硬是没有找到什么可疑之人,一有绯闻她也马上压了下去,但免不了总是有些采访会问道她的感情状况,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啊?”谢栀好奇道。
“我不是说过吗?”宋灵舒脑海里无数次浮现起那个身影,笑道,“理想型从来没变过啊。脑子好使的,脸蛋好看的,运动好的,不会做饭话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