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让它通过磁场去看到虚宙如今的模样,看到星轨在怎样使用它的身体,这就有了和我们合作的基础。”……不落城。
翱翔天际的飞火茧闪烁着火光,罘兽则趴缓慢地爬行,喷吐出尘埃修补地面的裂痕,更多的保命小屋被建造,这些都是城市欣欣向荣的信号。
这当然不能和尧罘城相比,那边城市规模已经超过了不落城,聚宝树形成了连绵森林,更多的磁船在那里停靠,如今已是尧族在息壤之海的核心港口。
在稳定舒适的生活环境下,生命的繁衍就变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选择,牧树人与当地的海王族生育了后代,尧罘城的人口正在迅速稳步增长中。
卫星载着天问从不落城上飞过,然后如流星般飞抵目的地。站在悬浮的卫星上,天问看向前方那庞大的白色物质。
东罘的旧日统治者仅剩下一个山一样的脑袋,头部有着三个深邃的洞。
天问由此想到,沉思者头上有三个叉型器官,两者倒是有些某种程度上的微妙感。
沉思者凸起的三叉,是为了能更好定位律令轨迹,旧日统治者的三个洞,保持着这样的形态,应该也有某种原因才对。
是不是三个接口,会比较有益於收集周围信息和能量呢?天问陷入思索。
如果说将磁场帆改造出三叉状和三接口,是否也能更好彼此捕获虚宙的律令轨迹?
就在它思绪不断发散的时候,忽然听到发千裳的声音。
“天问,天问。”它赶紧回过神:“到!”
“讲讲磁场帆的技术发展,以及如今的情况。”面对庞大头颅上的三眼,天问这才慌忙梳理思绪说:“那个,那个我们的磁场冲浪,现在效率非常高,因为有了卫星先生们作为其中支撑,让我们可以跨地域传送,比如这个。”它指了指地面,那里是一台被发千裳放置的三桅杆式磁场帆:“这台磁场帆强度很足,您可以试试,只要用旁边的磁力探针,就能获取里面的大量信息。”
“我对这些没有兴趣。”旧日统治者不屑一顾:“通过这个越过东罘,看到虚宙的情况?我看这个有什么意义?光是看到有什么用?”天问解释说:“这怎么能说没有用呢?如果都无法观测,那么就没有任何了解了。”
“我没有兴趣观测,我生活在这边,和我有什么相干。”对方语气里带着倨傲和嘲弄。
天问最受不了这一点。明明什么都不懂,还一副沾沾自喜、固守己见的模样。
它忍不住说:“正是因为您这种蔑视其他新生事物,才会让您落到现在的地步不是吗?”
“您本来可以成为君临者那样的存在。但您统治了虚宙后就失去了进取之心,既没有追求对律则的突破,也没有尝试进入其他胞宇宙,只是沉迷於自己的统治那些比自己弱的生命中。”
“如果您一直不懈突破,不论是变成另一位君临者掌控律则,还是像尧神大人那样进一步开拓疆域,寻找更多的可能性,那么即使灵王来袭,您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它击败。”
“后来您策划了灵界和黄道星轨战争,但又一次错估了星轨的力量和坚决,导致自己的心脏被毁,再一次被放逐和失败。您没有从一次次失利中汲取任何教训,现在还是那么故步自封,不肯改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你这该死的虫子!”旧日统治者大怒,顿时周围空气都变得凝固和出现了扭曲。
卫星周围萦绕着一层白光,将天问牢牢护住。令人窒息的对峙持续了一阵后,最终空间恢复了正常。
“真是可笑,居然是一个灾变种在向我谏言。”旧日统治者淡淡地说:“还有什么,继续说。”
“那么我就斗胆说了。现在您的身体正在被星轨当做实验品制造羽人,这不是您的大好机会吗?就像是曾经用心脏对付灵界那样,对付星轨,在技术上您肯定是能做到的。”天问如实地表达着自己的真实想法。
“至少在这个时代,一个强大的旧日统治者,是东罘和尧神大人都想要看到的,也是您的机会。未来的事谁知道呢?过去君临者存在的时代,我们的先祖也不会想到,最终这个世界属於了我们。”天问抬起右拳:“请您振作起来,对星轨使用您的霸主力量吧!”旧日统治者沉默了一阵,然后哈哈大笑。
“……胞壁体和灾变种果然是需要彼此共存,才能更好地促进演化。”
“不过,你们真的敢用我的力量吗?”旧日霸主冷冽地说:“我恢复过来之后,我可不能保证会受到你们的约束。”卫星发千裳说:“世界总是处於变化之中,您的强大,必定会促成我们的不敢懈怠。只有强大的对手,才能激发更强的自身。”旧日统治者感叹:“你们的那位尧神……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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