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哑然失笑:“我有那么老需要扶着走吗?”
蹲久了血液不循环,腿有点麻而已。
羽歪了歪头,看了看桑榆,想了想道:“不老,吧?”
桑榆愣住了,如果羽的阿母还在,按照部落里这么早生孩子的习俗,自己真的快赶上她阿母了。
看着陆陆续续醒来的这些人,她也暂时没有继续调侃下去的闲情,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后去找各小队队长了解情况。
羽见状,背着弓箭紧紧跟上。
小队长来报,大半的人都醒了,大家情绪比较低落。
桑榆微微思索了下,心想着与其在这里伤心痛苦,不如化悲痛为力量,继续赶路,走得越远越好。
一旦鹰部落觉察过来,被追上可不好。
於是立即下令全员起身赶路。
桑榆原先的三十人团队对她一向顺服,只要是她发出的指令,他们只会听话照做,无一句质疑。
可其他有些人却并不是这样想,还没入睡多久就要起来赶夜路,天还没亮都看不到路。
其中反应最大的是一个叫流火的男人。
流火的身份比较特殊,是鸟部落首领的儿子,也是苗以前的丈夫。
鸟部落被袭击,几乎所有的青壮年全被俘虏,流火亦不例外。
可作为部落儿子的身份,鹰部落的人更乐於折磨他,从中获得优越感。
让他去做最累的活,在他头上撒尿。
甚至把苗给抢走。
苗是流火几个老婆中的一个,也是最漂亮的一个。对於流火来说,这些老婆是他的私人物品,私人物品被别人占有,他觉得无比屈辱。
甚至见到苗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要弄死她,觉得她是个卑贱的女人。
可即便如此,他自己还是舍不得死。
他很惜命。
后来听说鸟部落还有些人没死,准备过来救人,他心中大喜,心想着只要能回到原来部落,自己昔日的荣光,还能再度回来。
首领父亲死了,自己应当理所当然地继承首领之位。
可当他跑出隘口,向所有人宣告了他首领之子的身份。可这些人并没有因此而欢欣,只是让他跟在其他奴隶后面躲起来。
披星戴月,混在人群中赶路。
又饥又渴,他找到高问他要一点食物,可这小子居然说没有。
他明明见到这小子腰间草袋子鼓鼓囊囊的,明显就有吃的。
他顺手摸过去就摸到了肉干,高却将草袋子揣了回到道:“就算现在有也不能发,其他人要是见了会闹,等到了地方再发。”
流火心中一阵窝火,自己作为首领之子,拿点吃的,别的人哪敢有这个胆子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