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房梁上挂的腊肉割了一块下来,一会儿蒸着吃。
黍米和木薯粉一直都有,只是刚刚拌的时候拌少了,桑榆又盛了七八碗粉面加进去,混匀了捏成一个个小碗那么大的面团子,再放到木质的蒸笼子里,一层层叠上去。
最烟熏的腊味从蒸笼自下而上,把上面的面团都蒸出一股腊香味来。
另一个锅子炖鸡肉,等把提前泡发好的一些蘑菇和干笋放进去后,就把锅子移到客厅的炉子上。
两只鸡又肥又大,一次也没炖完,砍切好了放旁边备用,不够吃到时候再加到火锅里。
羊肉少归少,加水加配菜也能炖上一锅,等炖得差不多,放入削干净的木薯块,盖上盖子,也移去客厅。
兔肉炒过后加水后焖上,也转了炉子端到客厅。
猪肉和野菜梗炒一碟,韭菜炒蛋来一碟。等差不多的时候,再把蒸好的腊肉切好装盘端上桌。
下雪前存在地窖里的一些青菜,洗干净后备用,等着吃完肉就直接放火锅涮。
菜已上齐,桑榆招呼开饭。
队员们早就被屋里的香味给勾得馋虫四起肚子咕咕直叫,听到开饭赶紧鱼贯而入进了客厅,却拘束着不敢入座。
“快坐下吃饭,长凳子坐三人,剩下就坐木墩子。”
首领今天显得尤为亲切,大家也终於笑嘻嘻地放开来,找位子坐好。
“想喝汤就先喝汤,不喝汤就吃菜,边上蒸笼那里有馍馍和木薯,吃饼子就自己拿。”
饼子饱腹,大伙儿都不爱喝汤,呼啦啦起身拿饼子。
只有桑榆一人悠然舀汤喝汤。
鸡肉爽口嫩滑,配着菌菇让人回味无穷。
但最得人心的却是腊肉。
桑榆选的是最肥的那一块腊肉。
这个年代,吃的饭少油少盐,干的都是体力活。不管是小姑娘小伙还是大叔大婶,大家最爱的还得是肥肉。
咬一口腊肉,满口肉香,再咬一口粗糙的面饼子,油脂浸入到饼子里,美得不要不要。
这些二十岁的年轻人,正是能吃的时候,有点油脂就能吃到停不下来。
桑榆看着场面,暗暗庆幸刚刚多加了七八碗面进去,否则铁定不够吃。
“别担心,面饼子做得多,敞开了吃,厨房小锅里还蒸着木薯,面饼子吃完了还有木薯做主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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