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前的罪名最多就是个杀人未遂,罪不至死。

但是要是把他就这么逐出部落吧,他是第一批跟着自己的人,部落的一些机密他都知道。

特别是铁的秘密。

今天他能为情谋划伤人的事,明天也能为了别的事情出卖部落。

先前说的要劳动改造。

目前部落还没有别的人需要进行劳动改造,要单单为了他一个人,要建立劳动改造系统,浪费财力劳力精力。

总之是杀也杀不得,放也放不得。

只能按时关着,等羽回来了,再对这件事情进行评估量刑。到时候看看部落其他人是什么意见,集思广益,总能找出一个比较好的办法。

夜晚就是在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中度过,等她醒来,又是全新的一天。

由於睡懒觉,她十一点锺多才到办公室,才刚坐下,梅后脚就进了门。

向她郑重地提交材料,状告手工队队长角剽窃她劳动成果一事。

桑榆看着桌子上面的相关物证,还有站在她身后一个正在垂泪的女孩,看样子,人证物证是齐全了。

她深深看了梅一眼,见她神色坦然却不失严肃,不再是瞻前顾后的样子,和先前对比起来判若两人。

看样子是想通了,而且也下了决定了。

桑榆这才低下头,仔细阅读梅提交上来的资料。

这里有她自己原先的手稿,还有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拿到的角的手稿,并对当初桑榆做出修改的几个地方做了记号。

这些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梅状告角利用职务之便,以威逼利用的手段,猥亵手工队队员俪,并让俪从梅这里盗取手稿占为己有。

所以角今日被状告有两个罪名,一是剽窃他人劳动成果,二是猥亵罪。

如果说剽窃一事构不成什么严重后果,处理起来也是轻拿轻放,伤不了角什么。

但如果是第二个罪名成立,那角在凤凰部落,就没有任何立足的机会了。

这种对女性儿童用威逼利诱手段满足自身欲望的这种行为,就算严重程度不及qj罪,但也已经碰触了桑榆的底线。

每天都从石碑下经过,每次操练都要背着刑律,居然知法犯法,桑榆觉得自己过去对这些人还是过於宽容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怀疑,角为什么有这么大胆子,明知道自己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在部落纪律如此严明的情况下,居然这样有恃无恐,敢顶风作浪。

是他原本就是这么胆大包天,还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

他难道没想过一旦事情败露,自己要面临的下场是什么吗?

难道他已经想好了退路?

他的退路又是什么?

想到羽交代,要对外隐瞒她在巴河集市一带的行踪,桑榆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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