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莺也默默地,没出声。
要是以往,昌可不给她这个脸面,轻则训斥,重则打骂。
“数日没见你了,倒是瘦了不少。”
莺喉咙里嗯了一声,也没说出别的话来。
昌觉得无趣,只得直奔主题。
“听说你以前在鸟部落的女儿还活着?”
莺有些木然地回道:“还活着?我以为已经死了。”
昌闻言瞬间哈哈大笑,只是这一小,一下牵动了他的心肺,猛地又是一阵咳。
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道:“她没死,我的人发现了她,想着你这么多年没见到她,肯定很想念她,想着让你们母女俩见见面。”
莺抬起头来,看着昌的眼睛,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温度:“我走的时候,他阿父当着她的面被鸟部落的人活活打死,他们不会放过她,她也活不到现在。”
应说着,眼底闪过一丝痛苦。
这一切,被昌看在眼里。
即便他的女人足够多,即便他冷落这个女人已经足够久了。但越自大的男人,自认条件越优越的男人,越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牵动情绪。
他脸上的狠戾毫无遮掩,但胸中一口气一直往上顶,连咳了几声,等抬起头来,又是另外一个表情。
只见他抬了抬手,很快就有个人躬身进了屋棚。
莺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随即移开目光,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流火硬生生地挤出一个笑容道,冲着莺道:“莺,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流火,鸟部落来的流火。”
莺转头看他,眼神冷淡,道:“不认识……”
当年莺还在鸟部落,部落首领是流火的大伯,后来他大伯死了,首领之位才传给了流火的父亲,鸟部落就算再穷,也有着严格的阶级划分,流火算是部落的贵族阶层,也是部落的统治阶级,莺和他们,身份上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倘若还在鸟部落,流火哪里会这么好声好气跟她说话。
只是在这里,莺不是以前的莺。而是昌的老婆之一,更是这次行动计划的一个关键棋子。
“莺,我知道你还堵着气,好歹我们族人一场,当初猛的事情,我们也不想的,他要是乖乖让你走,我们绝不会为难他,可惜他——
哎,不说了不说了,你看你,来了这里不是好好的吗,有吃有住,穿的也好,总比跟着猛好,比留在鸟部落都要好。”
“你那孩子,羽,我知道你肯定想着她,你走后,我阿父做了鸟部落的首领,我们也好好待那孩子,她如今已经长大,也挂念着你,托着给你捎个口信,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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