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司徒钥的第一眼的时候,凌以亦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小区的名字叫梅雨堂,那么天寒地冻的夜晚,她活生生被这名字把心都惊凉了,当她见到司徒钥的时候,本就凉的心更是凉了个透彻,那晚的司徒钥拚尽了全身的力气支撑着去开了门,一见到凌以亦身子就软了下来,她慌忙一手扶住她,满屋子都是酒瓶,红的,白的,绿的,“你好,我叫凌以亦”凌以亦将司徒钥的身子正住,然后伸出手问好,司徒钥头稍微往后仰了仰,一肩的长发散的有些凌乱美,窗户大开着,寒风直往里灌,她也不觉着有些冷,凌以亦有些后悔自己太过冲动,奈何做此等事情,其实她毫无经验,人生能有多少个第一次呢?所以她往后撤退了的脚步又停了下来,而后将司徒钥扶在沙发上,关窗,开空调,拿被子,好似这里是她家一样,“你叫什么名字都与我无关,你是阿猫阿狗也好,我都不会记住你,每个人,每个人都是过客”司徒钥喃喃自语,声音又低又模糊,完全听不清在说什么,当时凌以亦唯一记得的只有那好听的声线,“你陪我喝酒”
她那哪是喝酒呢?纯粹是喝液体,杯中红橙黄蓝紫,各色颜色都有。
凌以亦摇了摇头,“抱歉,我没多大的兴趣。”
“那这样,瓶口对准谁,谁就喝下这一杯。”司徒钥弓□子,冰凉的地板上有空的啤酒瓶,细致的手腕用力扭动,啤酒瓶陀螺般的旋转,发出嘎嘎的声音,十几圈之后,酒瓶慢慢的停了下来,黑黑的瓶口指着凌以亦,“哈哈,你输了。”司徒钥开心地笑着。
凌以亦望了望那杯不明物体,再看了看司徒钥,司徒钥幽黑的眸子直亮亮地望着她,眼线下有明显的痕迹,像刚哭过,被风吹干的证据,她仰头一饮而尽,这些液体都被冰过,凌以亦清楚地听见似有冰渣轻轻划过食管的声音。
凌以亦总有些紧张,毕竟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发生身体接触,她心不由地堵得慌,就像B城永远的交通似的,可想起任思凡,她喝下那杯不明物体之后,就连光线都模糊起来,“小姐,你还未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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