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电话向裴素婉抱怨,都怪她那通电话,说一定要想办法将那女人的那只鞋骗回来,与此同时,裴素婉也接到凌以亦的电话,一时间,裴素婉终於明白了整个事的来龙去脉,她的同窗和她的同事一人买了一双鞋的一只,素婉在电话那头不厚道地笑了。
在那之后,司徒钥才知道,原来那个叫凌以亦的女人真是警察,还真是六区凶案组的刑警,可转念一想,警察又有什么了不起,警察就可以随便抢别人的东西了吗?司徒钥一气之下,将那孤独的鞋子扔进了鞋柜里。
想来最开始的时候,她和凌以亦的相会总是这样不合时宜,全然没了那一份浪漫的情怀,以至於这之后的司徒常在想她心中的爱情不该是那个样子,她喜欢纯正的LOLI亦喜欢气场强大的御姐,可是那年二十三的凌以亦两头都不搭边,她二十三岁早已过了纯真LOLI的年龄,离御姐的气场却又差了不只一条街的距离,她是怎么就被凌以亦这个女人勾当上的呢?司徒双手紧紧捏着病历卡,全然未听进叶医生历数郝芷萱的十大罪状。
“喂”叶衍碰了碰她的肩头。
“嗯?”司徒从回忆中回过神,“芷萱多好,你还不珍惜,到时被别人抢走别在我面前哭”如果是叶衍和郝芷萱之间让她选择的话,她会毫无理由地站在郝芷萱那边,没有理由,没有解释,她就是站在郝芷萱那一边,叶衍掐了她脸一把,目光停在那抽屉的蓝色笔记本上。
“於是这里一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叶衍敲了敲蓝色笔记本的封皮。
司徒钥一把将抽屉关上,朝叶衍努了努嘴,门口站着科室主任,双手环胸地倚在门边,叶衍只会,“司徒医生,你说这个病人的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少见吧?”脚步声走远,叶衍才从司徒钥桌上跳了下来,“今晚上我们家吃饭吧,反正郝芷萱也不回来。”
“是你一个人没地吃吧?叶医生。”司徒攀上她的肩,“可惜我已经有约了,抱歉。”
那天上班司徒钥很心不在焉,那个人的身影偶尔像小丑似地跳进她的脑海,搅乱她的心智,还好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手术,等到另一位外科医生来的时候,就到了司徒钥的换班时间了,她换上衣服,出了医院的大门,一眼就瞧见了在梧桐树下走着回字步的凌以亦,她在远处看着她,今天她穿黑色风衣,里面着一件白领衬衫,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衣着,这算什么呢?算两人分手之后的第一次约会吗?凌以亦绅士地接过她手中的包,她眼下的阴影已经淡了,想来早已补了一个舒服的觉,她手温暖,早已定好吃饭的地方,望向餐厅的台历时司徒钥才赫然发现原来今天是2008年的最后一天了,於是今晚上外面吃饭的人特别多,难得她订到一个稍微安静的包房,墙头灯是有着虔诚敬仰的图腾,这一家云南菜私家菜馆每天只接待五十位顾客,每一套不超过九种菜系,司徒钥和凌以亦都出生在南方城市,全属於无辣不欢的类型,窗外车水马龙,有烟花盛开,有人群熙攘,远处的街灯模糊而温暖,司徒心中只觉着一暖,她为她挑了鱼刺将鱼肉放在碗里,她抬头,不知她突然其来的温柔之源是什么,只窗外一张柔和的笑脸闪烁着祥和的光芒,凌以亦也觉察到了,她望过去,那人已经不在,半只烟的时间,有人叩响房门,不请自来,一个女人,漂亮,优雅,且还带着那种四平八稳的大气,她微笑着将手放在司徒钥肩膀上,“司徒,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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