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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思凡从头到尾都沉默着,只是突然紧紧地和凌以亦抱在一起,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生命里,她掰过凌以亦的头,颤抖着的唇瓣贴了上去,紧密地缠绕着,凌以亦推嚷着她,轻轻用力就将她推了开去,她又贴了上来,唇齿间带着熟悉而陌生的气味,凌以亦猛地甩开她的手,“任思凡,你搞好自己现在的身份好不好?”

“身份?”任思凡喃喃自语,神色恍惚。

“或者我该称呼你为梁太太。”凌以亦手上力道稍微放轻了些,她知道自己手劲大,司徒和任思凡都属於敏感体质,一咬就红,一碰就紫的肌肤。

任思凡攀上凌以亦的脖子,开始轻吻她,她换了另外一种牌子的唇膏,凌以亦双手卡在两人的身体间,还未等她抗拒,任思凡突然猛得狠狠地咬在了她的唇角,带着狠烈,愤怒,委屈,还有,不舍,凌以亦猛得推开她,看见她滑落的泪水,还有转身离去的背影。

凌以亦不知道郝芷萱和叶衍做了什么,才会导致任思凡如此情绪失控地来找她,她在她的眼神里看到的更多的却是绝望,凌以亦突然觉得心烦意乱,任思凡远去的凄清的背影从某一种程度深深刺痛了她,她不愿承认,但是事实是她对郝芷萱和叶衍的作为颇有微词,甚至这种微词蔓延到了司徒身上。

这天,案件进展到了白热化,经过多方努力,死者的身份已然确定,由於通过媒体报道数天都未有亲属来认领屍体,到昨日,才有死者的远房亲戚前来,死者李涯,三十二岁,未婚,没有固定的职业,无业游民,八年前从老家农村出来后再没回去过,他还有一个外婆,已於四年前去世,线索到这儿又断了,根据顾陌轩中枪的位置推断死者是在对面眉峰山上开的枪,而那半山腰上,正好有一处废弃的茅草屋,凌以亦找来死者的照片,问了许多山民,可却没有一个人有见过死者?难道之前的推断都是错误的?死者并不是朝顾陌轩开枪的嫌疑犯?

凌以亦连续几日都未睡好,今日更因任思凡一事更显得有些烦躁不安,快到晚饭点的时候,司徒有打来电话,她没有接。

十点,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梅雨堂,司徒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听到开门的声音,眼皮都未抬一眼。

沉默,连空气都开始紧张起来。

凌以亦脱下外衣,挂在衣帽间,身后是不急不缓的翻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