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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此次出差,司徒和凌以亦的态度有着很大的差别,她在北京上的大学,那里有着她青春岁月里最美好的时光,这次医学峰会一同前行的还有法医裴素婉,三医院风流医生叶衍,一P一T一直人的组合让此次北京之行显得趣味横生,凌以亦表面上装出一副万分支持的摸样,可临行前的一晚,折腾了司徒一整夜才罢休。

北京之行最开心的当属叶衍了,和郝芷萱过太久平淡的日子,就连北京的空气都觉得新鲜而刺激,有些人对自由的向往远远比两人腻歪的向往来得更纯粹,叶衍是前者,而外表冷清干练的司徒却是后者,司徒其实算不上典型的巨蟹座,她是典型的分裂狂,情绪好的时候她可以完全掌控凌以亦的一切,甚至包括她的财政情况,情绪不好的时候她撒娇,抓狂,让凌以亦三米之内不许靠近,巨蟹座跟随月亮的潮汐变化而变得太快了,以至於凌以亦在和司徒谈上恋爱之后,学习了一门绝技,成了夜观月相的达人,这天,3月29日,农历二月初七,上弦月,在头一晚被凌以亦劳其筋骨后,身体呈现漂浮状态,三个小时的行程,到达机场后,裴素婉和叶衍两人夹着她奔向前来接机的接待人员。

北京的春天还带着几分萧瑟,3月底的光景,满天的阴沉,让司徒相当不适宜,只那干燥的空气让三个南方人顿时有一种全身干爽的通透,这次学术研讨会在三人的母校召开,来接待的接待人员该是科研处的小女孩,时过境迁,三人都不相识,倒是那小女孩殷勤地喊出了三人的名字,说着现在母校的各种变迁,一路上,司徒由於气血不足,脑部一直处於缺氧的空白,只那叶衍到了北京,像是换了一层新皮,很快就和那小师妹聊得风生水起,裴素婉一直没说话,她本就内向,也是这次司徒会和她一起来,要是她一个人,她铁定不会过来的。

学校的梧桐越来越葱郁,司徒望着曾经在梧桐树下的石桌上一起和裴素婉看书的日子,如今早不知身在何处了,物是人非而已,迎面走来一个男人,气宇轩昂,五官硬朗清秀,穿着稳重有质感,一头清爽的平头,黑框眼镜更显得彬彬有礼,司徒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他一前一后地安排着,裴素婉一路上都在盯着她看,许久,才恍然,“这是以前大学追求过你的那个男人,就你拿我当挡箭牌拒绝那个人?”素婉因为情绪激动,声调拔高,司徒将食指放在她唇上,“他是不明真相的路人甲,不用在意的。”

“可是他看你的眼神还和十年前一样,还是那样有光。”关於那些风花雪月的词汇,裴素婉这个感情绝缘体很多时候都属於词穷的状态。

“傻丫头,这么多年,说不定人家早已为人夫,为人父了,就算都没有,都与你我无关,除非你对他有着某种别样的情愫了。”

“乱说什么呢?我都不认识人家。”裴素婉轻捶了司徒细腰一把,这个人越来越没正经。

已经被裴素婉记不得名字的路人甲将司徒叶衍裴素婉等三人安顿好之后就离开了,安排的过程体贴礼貌却也不过度,他好像很忙的样子,估计还有许多人需要接待吧,都没来得及和司徒她们多说话,他前脚一离去,叶衍就在凑到裴素婉身旁耳语,“这男人又是司徒的故交吗?几十米之外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雄性激素,又是一段华丽丽的曾经恩爱缠绵而今天涯路人的初恋故事吗?”

叶衍靠得太近,裴素婉耳垂痒痒的,从她身旁躲开,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去了,只司徒默不作声地后退,而后一脚踩上叶衍的脚背,“我没告诉过你我从来都没喜欢过男人的吗?初恋就是凌以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