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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荣幸,我还能卖到这么一个好价钱。”司徒钥的脚下蔓延着一滩水迹,如水的发丝顺着脸颊往下滴,她没有去抹,空气中是那样冷,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就算因为自己的粗心,让全家失去了司徒杰,他们家奶奶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难道还不够?为何连两位兄长都是如此对待她?血浓於水的亲情,她释然了,只觉得此生再无瓜葛就好了,竟没有自己的亲生兄长竟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她。

司徒决打断了她的话,只将手机从桌子的那头滑过来,她颤抖着双手接过,视频里两个女人纠缠在一起,她看着自己勾着腿和凌以亦的身子不断摩抆的样子,她的兄长,为了要挟她,竟然偷拍到这样的画面,她只觉得心中早已结疤的伤口被人活活拿镊子给拉扯开,而司徒决,往上面泼了满瓶的浓硫酸,她将手机重重地摔在桌上,安静的空气中泛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她没有删,她知道司徒决一定还会有备份。

“卑鄙下作!!”她气得唇齿发抖,双手撑在桌面上,手腕上的青筋往外凸。

“卑鄙?迄今为止,我都将这一切保管的好好的,就连大哥都不知道,小妹,乖乖听哥哥的话,明天如约出席订婚典礼,这一切就都不曾发生过,你知道,要是这个流露出去,你,还有你的那个小警察,以后会过上什么日子?”

司徒钥从小就喜欢粘着司徒决,在印象里,大哥总是嫌弃她是女孩子,不带她一起玩,倒只有二哥,总是谦谦君子的摸样,小时候,她总想,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像二哥这样的男孩子,躲在他身后,一生相守,她望着对面那个人,一脸俊俏的面具下全是那些陌生的让人发冷的心机手段,而今,就这样用在她身上。

司徒决拿过手机,走在她身旁,为她拍掉身上的雨水,“我去让吴妈放水给你洗个热水澡,可别感冒了,明天还有一堆事儿呢。”他的话温柔而窝心,只听在司徒钥耳里,像刀片一般得刮着她的耳膜,她甩开司徒决的手,转身离开了司徒家。

那一晚,她澡都没有洗,回到家里,将湿衣服扔在地上,就躺进了床上,身子蜷缩成一团,五月的雨夜冷得她瑟瑟发抖,凌以亦在警局还没回来,她没有开灯,一室的黑暗,只觉着自己的身子烫得厉害,闭上眼,全是那视频里的画面,她突然像刺蝟般穿上衣服,发了疯的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找摄像头,未果,才想,按照司徒决的性格,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就再也不会多费周折了。那天晚上,她没有哭,一滴泪都没有流,小时候她不懂,总是那样依赖兄长,到今天,她才明白,许多的事都只能靠自己,而被最亲近的人捅了一刀,她竟是没有感觉,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那晚,她不知自己胡思乱想了多长的时间,凌以亦一晚都未回,她收到她的短信,说案子有些枣手,让她好好睡觉,晚上不回来了,她望着短信,只觉着眼睛有些涩,没回,将手机放到一旁,看着窗外由漫天的漆黑变成鱼目白,早上七点,童言辉亲自出现在门外,带了婚庆公司,化妆师,她头痛得厉害,四肢无力,只淡淡地看着这一行人,而后穿衣,坐上了童言辉的车。

订婚宴举行在西海酒店,宴请的宾客全是司徒家的人还有华宇集团的一干人等,化妆间,众人忙碌地打理着憔悴的司徒钥,她的面容没有血色,嘴唇发紫,有鲜红的口红给她润泽,脸色一层一层的粉底,有人进来,她没看清来人的样子,只听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进来的女人遣散了所有的化妆师,走进她的时候,她才看清,原来是她,对,她都忘了,这个女人和童言辉是亲戚。

“司徒,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和我表哥订婚?这是你们计划内的形婚吗?”

司徒的思绪一直没有反应过来,她不知道应该怎么给一个外人讲自己被亲生哥哥威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