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她和凌以亦又何尝不会终有一天会走上平淡,所有的感情都如是,哪里会有永远轰轰烈烈叱吒风云的爱情呢?她从不相信永远,也不相信天长地久,人和人相遇的缘分总是用圆周率的概率来算的吧?遇上相爱的人实属不易,只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光吧,未来,关於未来,就等以后再说吧。
那还是司徒第一次看到陆之珊,她左边坐着顾如锦,右边坐着的,该是她们家小攻吧,远远看去,和顾如锦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凑近了一看,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似乎双胞胎里总有一个人外向,一个内向,顾如锦明显是属於外向人,而陆之珊,从她们一进门开始,她都没多说过一句话,只偶尔符合着,浅浅低笑,真是个娴静的女子,那望向身边人时眼波流转间皆是满满的情谊,司徒只觉着她全身散发着和自己相同类似的气质,从某种程度来说,陆之珊和司徒都属於别扭一族,只是两人腹黑的程度不知谁胜谁负罢了,是谁说幸福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那天傍晚,待月上梢头的时候,叶衍才做好满满一桌菜,席间,杯盏交错声,轻声耳语声,司徒那晚喝了很多酒,只因这一份情谊,只因这一群朋友,高西宝和纪珂然也喝了很多酒,两人心照不宣,一个一个地抢着喝,於是,到最后,顾如锦家中所有的酒都被喝光了,司徒依在凌以亦的肩头上,面色红润,食指刮过凌以亦的面颊,凌以亦本就清醒着,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被自己的老婆调戏,唰的一声,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她抓过司徒为非作歹的手,“乖,不许再喝了,一会头痛了。”
“你喂我喝。”司徒将酒杯放在她掌心里,凌以亦满头黑线,只差没将她老婆马上抱回家里,“乖,别闹了,回家你想怎么都可以,好不好?不是那杯,那是别人的杯子。”凌以亦慌了神,此时恨不能双手变成八爪鱼紧紧地将司徒钳在怀里,她从不如此,只第一次见面之时,她醉得不省人事,她从来都只会在最亲的人面前才会如此地释怀吧,凌以亦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已经顾不上其他人的嘲笑,反正许多人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型,她果断地将司徒视线所能扫雷到的酒全喝掉了。
“乖了,乖了,别闹了,我们回去休息了好不好?”
“今天别回去了,就在这里休息吧。”傅琅熙扯了扯顾如锦的衣袖,司徒却嘟着嘴,“琅熙,葡萄酒是哪一年的?好好喝。”
“乖了,你今天喝太多了,那是顾如锦自己酿的。”她拍了拍司徒的手背,她们终於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每一场出柜都似从刀尖上走过来,那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勇气,只那一场出柜之路后的高烧怔怔让傅琅熙心疼,她轻轻拍了拍司徒钥的脸,低声嘱咐道,“今天别回去了,就在这里休息吧,还有,不许再闹着喝酒了。”回头瞪了顾如锦一眼。
快到下半夜的时候,众人喝得都已经回不了家了,只陆之珊和乔晓语因为刚回来还有一堆杂事要处理提前回去了,而纪珂然和高西宝本就和她们不算太熟,更可悲的是大家都是成双成对,只她们两人莫名其妙地被编排在一起,莫名其妙的被司徒钥和凌以亦连哄带骗地拐了来,客套地和顾如锦傅琅熙告别。
临别时,顾如锦实在忍不住八卦了句,“你们两到底谁攻谁受啊?”也只有她那种自来熟的性格才能问出这样的问题,高西宝和纪珂然本就因酒上脸,此时浑身更像是被火烧起来一般滚烫不安。
“她是直人!!!”
“她是P!!!”
上一句是纪珂然说的,下一句是高西宝说的,说完所有人都愣了,气氛陡然尴尬起来,高西宝一脚踩上纪珂然的脚背,都发生关系了,直个毛啊直,转身道别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你离我远一点啊!!!”
“三米!!!三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