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事的那一天，你也跟周宛宛在一起吗？”

李薇怔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呦看着李薇，唇瓣无力地动了动：“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你这是不信任我吗？夏夏，”李薇被妆容勾画得凌厉的眼睛里燃着怒火，“跟踪我，还盯着周宛宛的行程？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怀疑我跟周宛宛之间有什么么，我们之间的信任就这么不值一提？我甚至都没有怀疑过你跟柏水希的关系吧？”

夏呦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我从来没有跟踪过你，只是刚好遇到你们。”

夏呦不喜欢吵架，更不喜欢指责别人，却遭到李薇这样颠倒黑白。

夏呦震惊之余只觉得心口一下子冷了下去，恍惚发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面前这个人。

明明李薇与周宛宛之间的亲昵都是她亲眼所见，却能被李薇模糊重点到把罪责推到她的头上。

“你的意思是偶遇？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我与周宛宛单独相处的两次都被你遇见了，”李薇寸步不让，朝着夏呦的方向走了一步，

“以往你每天在谘询室给访客做谘询，圈子就只有那么大，怎么会偶遇我？夏夏，我们之间本来没有一点隔阂的……一切都是从柏水希出现开始有变化的吧？就连我与周宛宛的行踪也是柏水希告诉你对吧？”

夏呦抿了抿唇，露出了疲惫的神情：“就算是她告诉我的，总不是她逼你揽周宛宛的腰、牵周宛宛的手、还留在周宛宛家过夜的。”

李薇不动声色地咬了咬牙：“这么说你就是不信任我了？”

“……”夏呦实在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她该怎么信任李薇，“我也不想问你其他事情了，微微，我只问你一件事。我……我不小心出事跟柏水希……的那天，你也在周宛宛身边吗？”

李薇放在身侧的手倏地收紧。

夏呦察觉到了。

这种时候抓着她那天在不在周宛宛身边问，八成就是周宛宛做过的事情露了马脚。那天她确实不在周宛宛身边，但是后来周宛宛一切都透露给了她，她完全知情。

几乎没怎么犹豫，李薇本能一样地冒出一个念头：周宛宛不能出事。

起码在她还跟周宛宛绑定的时候，周宛宛不能出事。

“夏夏，我真不知道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甚至都不肯相信我，”李薇满脸失落地看向夏呦，眼神里写满失望，“你之前跟柏水希……我明白了，你不需要我了，你跟她在一起了是吗？就在那一次之后。”

夏呦愣了一下，如坠冰窟，血管里仿佛有冰渣慢慢凝结：“你……你是觉得我为了查你，又或者为了别的什么刻意去勾引柏水希，成功之后就想着甩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