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冷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看着叶蓁,似乎已经看到叶蓁被赶出学院的情景,「我们也去看看。」
苏欣梅低着头跟了上去。
叶蓁回头看向齐瑾,她相信齐瑾此时的心情一定是跟她一样的。
「走吧,看看那些药草被毁坏到什么程度。」齐瑾说道。
一行人来到药田,远远已经听到秦夫子伤心嚎哭的声音。
「我的火莲花,我的黑龙舌啊!到底谁把你们给害死了!」秦夫子捶胸顿足叫着,一想到好不容易能够采摘下来的火莲花如今已经蔫得不能再蔫,他悲恸万分,不管身边的人怎么劝说都没用。
叶蓁抿紧了唇,目光冰冷地看着玻璃房里狼借一片,那些草药都被连根拔起,火莲花被踩得花瓣都烂了,十数种珍贵药草居然没有留下一株,全都被从花盆里拔了出来扔在地上,许多根须都已经断开了。
究竟是谁,仅仅是为了对付她,居然毁了这么多珍贵的药草,那人难道不知道想要将这些药草养活是多不容易吗?
「陆夭夭,你心肠竟是这般歹毒,居然将整个玻璃房的药草都毁了!」馆长气得大口喘气,瞪着叶蓁的眼神像是要冒火一样。
黄医官沉声说,「馆长,这样的学生,还配留在学院吗?」
「如今还没有证据说明是陆夭夭毁坏了药草,黄医官,你怎么就知道是她?」齐瑾冷冷地问道。
叶蓁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默默地走了过去,将火莲花从地面捧了上来,低声说道,「如此自私阴险的人,即便是能瞒天过海,将来断也不会有好日子的。」
「陆夭夭,你说的是你自己吗?」黄芙香轻蔑地看着叶蓁,她就不相信,这次还不能让馆长将陆夭夭赶出去。
叶蓁又看了一眼玻璃房的门锁,「门锁完好,看来是有人拿着钥匙进来的……」
「够了!」黄医官厉声喝道,「陆夭夭,不必再找借口,你毁坏玻璃房,这件事不可能将你赶出学院就能作罢,还要上禀太后,绝不会轻饶你。」
秦夫子嚎哭声忽然停了下来,瞪着黄医官问道,「谁毁坏玻璃房?我要将那个人碎屍万段!」
黄医官指着叶蓁,「不就是她!秦夫子,你将钥匙交给她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陆夭夭没有钥匙,她怎么进来的?」秦夫子大声问道,「这件事怎么也要查个水落石出,今日早上陆夭夭将钥匙还给我,我中午还来过玻璃房,这里的药草并不见有异样,怎么会转个身就出事了?」
黄医官脸色微变,「秦夫子,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学生,便这样偏袒她,你说中午这些药草还好好的,偏偏陆夭夭中午还来过药田,没人知道她将钥匙还给你,这件事怎么都透着诡异。」
「中午我还和院长在这里讨论过何时将火莲花送进宫里,若是黄医官不信我的话,那就去找院长问一问!」秦夫子没好气地说道,「别看着陆夭夭好欺负,你们就将一切都赖在她头上!」
不等黄医官再开口,秦夫子又指着黄芙香和苏欣梅,「你们二人今日不也来过药田吗?你们也有可疑!」
黄芙香立刻慌张地说道,「我没来过,秦夫子,你不能冤枉我。」
苏欣梅本来想说她们二人只是过来采药,如今被黄芙香先说出口,她却不能再这样解释了。
她皱眉看了黄芙香一眼,心中有些慌张和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