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梅说,「那要是如今还在她的荷包里面,若是不信,搜一搜便知道了。」
她已经豁出去了,宁愿得罪黄家,她也不愿意被赶出学院。
黄芙香紧张地抓住自己的荷包,「我没有偷她的钥匙,是她自己给我的。」
齐瑾沉声说,「馆长,如今真相大白,还需要继续查下去吗?如果还觉得证据不够,那就让锦卫来调查吧。」
如果让锦卫调查,那就下场就可怕多了。
黄芙香今日被连番惊吓,此时听到锦卫,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躲在黄夫人的怀里,「娘,不关我的事,是苏欣梅出的主意,她说陆夭夭有玻璃房的钥匙,只要玻璃房出事,她肯定就要被赶出学院的……」
「所以你就偷了钥匙,毁坏了这些药草吗?」叶蓁冷声问道。
「是你!要不是你,这些药草就不会有事了。」黄芙香哇哇叫道,「陆夭夭,你不要脸,还勾引我的唐哥哥,凭什么你能得到他的银鞭,你去死!去死!」
「我与靖甯侯清清白白,上次和他比试箭法,我家中几位哥哥都在场,黄芙香,我有何不要脸的?」叶蓁目光湛湛地看着黄芙香,声音不高不低,却是凛然平静,不心虚不恼怒,更让人觉得她光明正大。
黄芙香哭着叫道,「那他为何不理我?」
叶蓁笑了一笑,「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他人如何知道呢。」
「你住嘴,别再提起那个克星了。」黄夫人呵斥自己的女儿,她已经因为唐祯在京都丢尽了脸,本来以为只要她说几句好话,那外甥肯定会感激涕零,哪知他却说唐黄两家早已经断绝关系,根本不想认她这个姨母,连当初两家的亲事都不认了。
虽说以前她为了怕唐家连累了黄家,所以才主动断了两家关系,可也没想到要断一辈子啊,那样无情无义的外甥,便是真当了女婿也没什么好的。
黄芙香跺脚叫道,「娘,要不是你当初无情在先,唐祯如今怎么会不认我们家的亲事。」
「你说什么?」黄夫人被自己的女儿气得脸色发青。
「如果不是唐哥哥不理我,我为何要陷害陆夭夭,娘,都是你的错!」黄芙香将手里的荷包扔到地上,哭着跺了跺脚,转身就跑开了。
齐瑾从地上捡起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玻璃房的钥匙,她看向馆长说道,「馆长,您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馆长抬眸看了叶蓁一眼,又看了看黄医官,沉声说道,「既然已经真相大白,那就按照院规处理。」
黄医官冷冷地看了苏欣梅一眼,对馆长和齐瑾说道,「馆长,既然按照院规处理,那就不必再将小事化大,学院的事情,还是学院自己处理的好。」
言下之意,便是不想让齐瑾将这件事上奏太后了。
齐瑾微微含笑,她可以不将这件事上禀,不过,却要让黄医官欠她一个人情,「看在黄医官的份上,可以网开一面,不过,黄芙香是不能再当医学馆的学生了。」
「好!」黄医官几乎咬牙地点头答应,如果早知道是自己的侄女做的,她之前就不会将话说得太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