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救了你？」齐若水尖声地问，她以为慕容恪早就死了，那是蛊虫窟，整个祭司殿只有她能够进出的地方，慕容恪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是第一个中了蛊毒还能活下去的……不，不是第一个，还有陆夭夭。

齐若水脸色顿时大变，「是陆夭夭治好了你！她到底凭什么有这样的本事？陆夭夭一定不是人，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慕容恪冷声说，「齐若水，你不肯承认自己不如他人，所以只会想这种污蔑他人的手段吗？」

「我是不是污蔑，陆夭夭她自己清楚，慕容恪，你自己也清楚，你应该是个死人，不可能还活着，你是怎么活下去的？」齐若水问道，「你体内的蛊虫呢？」

宋炯在一旁听得恼火，「我们阁主的蛊虫早就逼出来了，你以为就你这个老太婆能够对蛊虫有办法吗？」

逼出来？她的蛊虫可不是逼出来就没事的，齐若水目光淩厉地看着慕容恪，「慕容恪，我不相信你身上没有蛊毒，我不相信……」

「齐若水，你猜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慕容恪淡淡地问，他从来没怀疑夭夭的医术，在东庆国的时候，他已经见识过她起死回生的本事了，至於齐若水说的，不过又是另外一个想要对付夭夭的手段。

这个女人，活在这个世上只会祸害他人而已。

「了不起就是死，本座从来不怕死。」齐若水冷笑，「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你？」慕容恪挑眉一笑，「那岂不是便宜了你。」

齐若水说，「慕容恪，你说你做人有多失败，你连命都不要救陆夭夭，结果她是怎么对你的？墨容湛来找她了，她哪里还记得你这个为她卖命的人，你这样做值得吗？」

「在我看来是挺值得的。」慕容恪笑了笑，「至於你，如今一败涂地，不知道后悔了没有？」

「后悔，本座应该早日杀了你和陆夭夭。」齐若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先杀了陆夭夭。

慕容恪将她打量了一眼，「虽然你十恶不赦，不过，我觉得就算要处死你，也应该想哥让你痛苦万分的法子，如今看你这样，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死。」

「有本事便杀了我。」齐若水冷笑。

「不，我觉得有一个人比我更适合决定你的死活。」慕容恪笑着说道。

齐若水微微皱眉，「谁？」

「皇甫宸。」慕容恪说，回头吩咐在门外守着齐若水的暗卫，「本王看巫王精神好得很，看来是日子过得太舒适了，这样的罪人，为了以防她逃走，还是别吃太饱了。」

「是，六王爷。」

慕容恪似笑非笑地看了齐若水一眼，转身离开柴房。

宋炯急忙跟了上去，对着慕容恪的背影问道，「阁主，为什么不杀了齐若水？」

「比起死，还有让他更痛苦的方法。」慕容恪淡声说道。

「什么方法？」宋炯问。

慕容恪停留下来，他知道他们在门外说话是能够让齐若水听到的，「那就只有皇甫宸才知道了。」

齐若水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没错！皇甫宸的确知道有什么方法让她比死更害怕的，她不要被带回牛家村，她宁愿死也不想回去。

「慕容恪，你这个孬种，有本事杀了我！」齐若水大叫。

「阁主，她果然很害怕……」宋炯低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