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她根本没有得宠啊,那都是假的,皇上根本不是真的宠爱她,他最爱的人依然是皇后,是陆夭夭啊。
可是,别人不知道,只有她最清楚,陆夭夭不是被冷落到承德山庄,而是被皇上保护起来了。
她是替陆夭夭在宫里中毒的可怜虫,昨天该中毒的人是陆夭夭,而不是她。
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她遭受这样的苦,她根本没想过要和陆夭夭争宠,难道就因为她在御花园奉茶,所以就活该要承受这些吗?
「娘娘,您醒了?」苗玲进来想看一看胡月儿,却发现她全身都在发抖,便小声地问了一句。
胡月儿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依旧陌生的宫女,她想要开口说话,半天都说不出来,她的喉咙又干又痛。
苗玲去倒了一杯水,一点点喂进胡月儿的嘴里,「娘娘,您喉咙伤到了,还得休息几天才能好呢。」
喝了水,胡月儿感觉喉咙舒服了不少,她艰涩沙哑地开口,「把香桥叫来,本宫要她在身边。」
苗玲听到这话,温婉地笑了起来,「娘娘,香桥她已经出宫了。」
什么?胡月儿脸色微变,「怎么会出宫?」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听说是没伺候好娘娘。」苗玲笑着说,「娘娘,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奴婢说。」
她想要见皇上,想要问这是为什么?
胡月儿的脑海里浮现墨容湛清隽冷漠的脸庞,她露出一抹苦笑,就算见到皇上,她又是否能问得出口吗?
「本宫想要去那边躺着。」胡月儿指着窗边的软榻,那里有阳光,她不想躺在床上,感觉阴冷得快要让她死掉了。
苗玲低声地应好,将她扶了起来,慢慢地走到软榻去躺好。
「娘娘,您饿了吧,奴婢去让人送些膳食来。」苗玲说道。
胡月儿轻轻地点头,如今大概她想要什么都不可能得到的,皇上要她在秀和宫养胎,她就必须装出是在养胎的样子,否则她肯定活不长的。
苗玲走出寝殿,对着在外面的太监低声耳语了几句,才笑着让小宫女去御膳房取膳食。
那个太监转身就往干清宫的方向走去了。
墨容湛正在御书房和许老和陆世鸣在商议事情,说的是关於南越旧案,许老和陆世鸣活的年头比较久,他们或许以前听过一些潘家冯家的事情。
「皇上,潘家和冯家两个案件在当年其实是同一个,都是因为不肯交税银,又私卖官盐,因为当年先帝刚登基需要立威,如果整个南越都不交税银,那影响就是锦国,所以才会雷厉风行地抄家。」许老说道,「当年主审这个案件的人是南越的曹总督,皇上,难道这个案件有问题吗?」
墨容湛说,「如果这个案件没问题的话,那天禄阁和黄册库就不会一点案底都找不到了。」
陆世鸣想起才刚到南越不久的儿子,难道皇上让他去南越是为了这件事?
「朕会让人重查当年的案件,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你们暗中相助就行了。」墨容湛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