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样,唐祯仍然觉得愧对皇后娘娘。
叶蓁已经施施然到来,她第一眼便是打量唐祯的气色,「靖甯侯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虽然还是很苍白虚弱,但比起前阵子的青灰色好了不少。
「罪臣见过娘娘。」唐祯不敢抬头去看叶蓁,跪了下来行礼。
「快起来吧。」叶蓁笑道,「本宫听说这两天的解毒药比之前的更能够压制毒性,靖甯侯,你感觉怎么样?」
唐祯低着头站起来,「臣觉得今天的解毒药好像……让臣更清醒一些。」
「那就好!」叶蓁叹道,「希望将来能有解药彻底解了你身上的毒。」
「让娘娘为罪臣费心,罪臣……」唐祯声音一哽。
叶蓁听着唐祯一声声罪臣地称呼自己,又怎么会不明白他是在愧疚御医院那件事,明明是那么优秀且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却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谁看了能不难受?
「唐大哥,不要再说自己是罪臣了,你又有什么罪?」叶蓁低声地说道,「御医院的事不能怪你。」
「娘娘,罪臣……」唐祯想说他作孽的何止御医院,可他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每次回想自己所做的事,都犹如拿着刀在戳自己的心。
叶蓁说,「你如果愧疚,就赶紧好起来,想办法弥补过错。」
墨容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吧。」
离开暗卫所,叶蓁才跟墨容湛说了端木涯的事,「……除了陆翎之,我想不出还有谁杀他,不知道陆庭之是不是也被他抓去了,我让人别将这件事告诉爹和娘,阿湛,我很担心。」
「担心陆翎之会做出什么伤害陆家的事?」墨容湛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如果没猜错的话,陆翎之应该是和仇憾联手了。」
「仇憾到底是什么人?」叶蓁问。
墨容湛将仇憾的身世告诉她,「朕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先帝还真是……」叶蓁简直不知该怎么形容先帝的昏庸风流,「他该不会因为自小被遗弃,所以现在打算报复你,所以才要夺回锦国?」
「应该是这样。」墨容湛淡淡地说,「有件事朕一直都没跟你说,齐若水的儿子也是先帝的。」
叶蓁瞪圆眼睛,「你是说……齐医官的外孙……这件事齐医官知道吗?」
「知道,不过,她不希望让那个孩子知道。」墨容湛淡声说,所以她才会辞官离开京都,如今连那个孩子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墨容湛自然不会一定要那个孩子认祖归宗,这样对他才是最好的。
「真是……」叶蓁无奈地摇头,「暂且不说齐医官,阿湛,你说陆翎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