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一双细长妩媚的眼睛透着寒光，「我和以前没有区别又有什么不好的？你们睡了上万年，难道就将以前的仇恨都忘记了，她做过什么，你们不记得了吗？如果不是她，你们会被封印吗？如果不是她，闻天会被毁形灭魂吗？」

「不关小夭的事情。」卧生沉声说道，「和九天上神的战争，即使没有小夭，也会发生的。」

「但是闻天不会死。」白意说，「她是你的妹妹，你自然是帮着她，那你们几个呢？束离，你以前还将她赶出人间大陆的，怎么现在反而跟她走到一起了，还有你们两个，本来就快要成亲了，结果却因为她分开这么多年，你们心中一点怨恨都没有吗？」

梵梵皱眉说道，「白意，小夭是无辜的，我们都知道那不是她的错。」

「不是她的错？」白意轻笑出声，「你们对她还真好。」

「你是为了对付我，所以才在这里设下幻界的？」叶蓁将刚刚看到那一幕幕引起的震动压在心里，她蹙眉看着白意，白意这么恨她，是因为闻天吗？

可她明明看到闻天是和她在一起的。

白意嗤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谁稀罕对付你。」

她确实是不知道叶蓁就是小夭，自从被闻天和少帝联手夺了金丹，她就被送回青丘，这么多年来，她都在重新修链，好不容易才将修链出金丹，两千年前，她去了荒芜地狱，才知道闻天后来发生的事情，这次趁着荒芜地狱出现缺口，她才来到人间大陆的。

她不仅恨小夭，她同样恨闻天。

可听说闻天无法再复活，她却感到很伤心和绝望，本来已经打算回青丘。

直到不久前听说上古血魔卧生复活了，她才重新看到了希望，

但是一直没有闻天的消息，最近才知道，他可能无法在复活了。

恨归恨，心里还是念着他的。

「那你给我看的那些，究竟是什么意思？」叶蓁问道，「那是真的，还是你捏造出来的？」

「小夭，你看到什么了？」卧生问道，「不管看到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梵梵跟着说，「对，她是不怀好意的，你别相信她。」

白意淡淡一笑，「我给你看的，都是曾经发生过的，难道你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叶蓁的确是想不起来，那些陌生的场景，陌生的人，好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在看到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时，她心里像是被揪住了。

似曾相似，彷佛那个女孩就是她。

「想不起来。」叶蓁果断地说。

「那有什么好说的。」白意说道，「小夭，你早晚会想起来的，我等着你看你愧疚痛苦的样子。」

叶蓁皱眉看着她，「这里的百姓呢？」

「他们当然活得好好的，而且甘愿听我的话。」白意说道，「在我的地方，我能够保护他们，不信你们自己去问问。」

说着，白意的手一挥，之前他们看到的一切都消失了，眼前变成一个华灯初起的热闹街道。

街上不仅有百姓，还有妖兽。

居然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那些百姓看起来并不害怕那些妖兽。

「看到没有，我也能够让妖兽和凡人和平相处。」白意说道，「闻天说我做不到，我偏要做到让他看一看。」

叶蓁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她确实是没有想到，白意居然能够做到这一切。

「卧生……」叶蓁低声叫他，「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