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养心殿外面的水苗苗听到终於能够见到水一琛，她脸上并没有多少高兴的神情，只是有些嘲讽地勾了勾唇，双手捶了捶站得僵硬的腿，缓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走进去。

她站得太久了，小腿几乎已经麻得没有知觉，走路的姿势僵硬又怪异。

水一琛看到她这样的走姿，立刻过去扶着她，「不是让你回去吗？还在外面站这么久。」

「太久没有看到大哥了，想看你。」水苗苗坐了下来，眼睛一直看着水一琛，「大哥瘦了许多。」

「瘦是瘦了一点，不过精神许多，如今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水一琛低声说，「让你别回来的，在赵家岛不是挺好的吗？你看看如今中原都成什么样子了，路上有遇到妖兽吗？」

她都已经回来一个多月，大哥才想起问她的安危。

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赵家岛也有妖兽，不过没有伤人，还教渔民怎么捕鱼，相处得很好。」水苗苗淡声地说道，她在一年前就跟着赵天霁去赵家岛，虽然那里不是锦衣玉食，可她过得很开心，后来出现妖兽，她是花了一些时间才让渔民接受妖兽的存在，他们在岛上的日子过得很好。

如果不是担心水一琛，她也不会回来，赵天霁就不同意的，拗不过她才跟着来了元国，两个孩子都在赵家岛。

水一琛诧异，「你们还能跟妖兽好好相处？」

「人有好坏，妖兽自然也有好坏。」水苗苗说道，她打量着水一琛，养心殿有股浓浓的硫磺味道，闻着真是难受，看来是真的，她的哥哥沉迷在炼丹的魔障中，「大哥，你已经几日没有上朝了。」

「我有事要做，等事情做完，自然会上朝。」水一琛说。

水苗苗问，「你在炼丹吗？」

「对，等我炼出能够凝气的丹药，日后你也可以修链。」水一琛的神色兴奋，好像真的很快就能够炼出凝气丹了。

「大哥，我们是凡人，是很难修链的。」水苗苗在来之前就跟岛上的妖兽打听过了，他们凡人想要在人间大陆修链几乎是不可能，要么成为血魔，要么得到灵气，可这两样水一琛都没有。

水一琛说，「很难，不是不可能。」

「我们只是凡人，就算修链了又怎样？」水苗苗不忍心打击水一琛，他的样子看起来根本不像修链出什么效果，反而像个疯子一样，满脸苍白，眼底的青色近乎狰狞，「修链不对方法，只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已经找到方法。」水一琛说，「墨容湛和夭夭都能修链，我为何不行？」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墨容湛差的。

「那怎么一样！」水苗苗叫道，她就知道他放不下的是夭夭，「他们是去过玄天大陆的，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事情。」

「是一样的。」水一琛淡淡地说，「好了，你不要再说，回去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水苗苗站起来叫道，「你是我的哥哥，我能不管你吗？不管你做什么，夭夭姐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闭嘴！」水一琛大喝，「我修链跟她没有关系！」

「真的没有吗？如果没有的话，你怎么还收留叶薇在宫里？」水苗苗冷笑着问道，叶薇是什么人，难道她还不知道吗？

当初大哥不就是因为她长得像夭夭，所以才留在身边吗？现在不也一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