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钰修惊叹，如果荒芜地狱有美人鱼的话，上神大陆不可能不知道的。

「声音是在哪里发出来的？」墨容湛低声问，不再跟钰修争辩美人鱼是否存在，澪儿说阿不是美人鱼，他相信澪儿的话，没有人比白龙更清楚美人鱼了。

钰修不再去倾听歌声，只是回忆刚刚听到歌声的方向，他指向东面的位置，「好像是从那里传来的。」

很好！和他刚刚听到的声音发出的方向是一致的。

「过去。」墨容湛说道，他和钰修对视一眼，将小舟停留在原地，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小舟上。

死海的海水跟他们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即使天空明媚，海面依旧有一层薄雾，幽黑的海水像是随时要将人卷进其中，不知何时就会冒出海妖。

墨容湛他们循着声音找出，歌声一直没有停下，对方肯定想不到为什么还会有人没有被蛊惑，所以歌声越来越大，就算墨容湛他们不去刻意倾听，都能听到歌声。

这歌声完全听不出是女子还是男子，但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钰修的脸色很沉重，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是美人鱼的歌声，但是……美人鱼很多年前已经被灭族了啊。

上万年前，美人鱼作为神族的灵宠，因为有美人鱼勾引了神族的将领，后来生下半妖半神的美人鱼，神尊一怒之下将美人鱼灭族，虽然有漏网之鱼，可是这么多年来，即使有漏网的也已经被清除了。

「小心！」墨容湛喝道，水花四射，海面冒出一条长长的怪鱼，那鱼至少有十几米，长着一张人脸，像蛇也像鱼，还有无数的脚，看起来非常诡异恶心。

「这不会就是美人鱼吧？」钰修瞪圆眼睛，如果这就是美人鱼，以前的神族将领是多瞎眼才能跟这样的美人鱼生下孩子。

「……」墨容湛嘴角抽了一下，「它只是有一张神似人脸的脸，并不是美人鱼。」

钰修说，「吓死我了，我也觉得美人鱼不至於这么丑。」

「嘶！」那人脸鱼冲着钰修叫起来，好像听得到钰修是在说它一样。

「歌声不仅影响我们，海里其他海妖也被蛊惑了。」墨容湛说道，除了正在攻击他们的人脸鱼，海面浮起不少生物，看起来不像是死了，倒是跟双头鹰的症状差不多。

钰修说，「我来对付这个怪物，你去找美人鱼。」

「好。」他们这样能够掩饰存在，唱歌的美人鱼肯定在附近，墨容湛在钰修拖住人脸鱼的时候，身影没入薄雾之中，继续去找美人鱼。

他总觉得阿不跟这里有脱不开的关系，只要找到这个在唱歌的美人鱼，或许就能够知道了。

雾气越来越重，歌声更加明亮，墨容湛将耳朵完全封住，这才不用被歌声蛊惑。

墨容湛拿出夜明珠，在雾气中前行，海面的浪涛已经平静，借着夜明珠的灯光，他看到前面隐隐约约的影子。

一个面容姣好秀美的少年坐在一块岩石上，身下是覆着斑斓鳞片的鱼尾，鱼尾很漂亮也很大，摇摆着扫着海面，他好像还没感觉到墨容湛的接近，仍旧努力地唱着歌。

美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