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释天帝尊的说法，他跟美人鱼不算死敌，甚至两人还勉强可以算是旧识，阿不帮过释天帝尊，而他也救过她，这本就是一种缘分，阿不为什么还要将他关在这里，而且已经那么多年了。

「只有我知道她是美人鱼，而且……那时候正是她在唤醒其他大妖兽，我和玲珑帝尊想要阻止她，被她的歌声蛊惑……只是闪神了一会儿，我们便被她困在这里，不知她给我们吃了什么东西，我们清醒之后，便完全失去功力。」释天帝尊说道。

墨容湛不知道美人鱼到底有多厉害，可他不相信她能够同时毁了两个帝尊的修为。

这是帝尊！就算美人鱼以前是闻天的部下，也不可能强悍到这样的地步。

「这么多年都没有恢复吗？」墨容湛诧异地问，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帝尊的修为消失？

「没有。」释天帝尊摇头，「你义母闭关多年，便是想要化解限制，但一直成效不佳，我们并没有觉得修为消失，偏偏功法一点灵力都没有，完全没有用处，气海里也是一片空白。」

空有招式没有灵力，许多功法根本使不出来，更别说启用那些法宝，连出都出不去冰天水牢。

墨容湛想起在死海的时候，那些被泉先歌声蛊惑的妖兽，他们同样是失去所有的妖力，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看向蹲在一旁的泉先，那少年躲开他的注视，看起来有些心虚。

「在死海的时候，你是怎么做到的？」墨容湛迈动长腿，几步便来到泉先的面前，垂眸望着不敢与他对视的少年，「那些妖兽的妖力为何会完全消失？」

双头鹰在进入死海没多久完全失去妖力，整个人在小舟完全动弹不得，他和钰修并没有受到影响，可为什么到了这里，两位帝尊会莫名其妙失去功力。

泉先睁着一双无辜的碧蓝眼睛，「我不知道啊，死海本来就这样的。」

墨容湛将他拎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如果你不想变成烤鱼的话……」

「你这人太坏了，怎么能老是威胁我！」泉先委屈地叫道，「死海有一种海石，本来就能够吸走那些妖兽的妖力，谁让海妖修链不如其他妖兽厉害，海石是为了保护我们。」

「海石只对妖兽有限制，为何对帝尊有影响？」墨容湛沉声问道。

泉先眨了眨眼，「我不知道。」

墨容湛露出森寒的笑，「是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泉先被墨容湛的笑吓得全身发冷，连说话都在发抖，「我还是第一次进来这里，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湛儿，不用为难他，阿不从来不让其他人进来，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释天帝尊说道，这个少年看起来纯真稚嫩，被墨容湛几句话已经吓得快哭了。

泉先感激地看向释天帝尊，这是个好人。

墨容湛淡淡地说，「他知道原因的。」

「我才不知道。」泉先哼道，「我只知道海石吸走妖力，可这里面又没有海石，我怎么会知道原因。」

释天帝尊问，「湛儿，你的气海可有影响？」

「没有……」墨容湛运转气海，依旧是灵力充沛，他挥出一掌，前方的大树轰然倒下，他的修为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所以跟海石没有关系。」释天帝尊说，「阿不应该是给我们吃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