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沈洛阳避开叶蓁的手，害怕地看着她。

叶蓁没有气馁，「还痛不痛？」

沈洛阳摇了摇头，将脸埋在膝盖里。

「对不起……」叶蓁坐了下去，轻轻地摸着沈洛阳的头发，「是我没有保护你，当初是我带着你来到中原的，原以为这是荣耀，却让你受尽折磨。」

沈洛阳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我不知道你承受了什么，但是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叶蓁柔声说，「你愿不愿意再相信我一次？」

「这个世上没有元国了。」叶蓁低声说，「是我创立元国，如今……」

她把水一琛带走了，也就结束了元国。

「你看外面，我们要回华国了。」叶蓁走过去打开窗口，让沈洛阳看到外面的大海，「你很久没有看到大海了吧？」

沈洛阳慢慢地抬起头，目光怔怔地望着外面。

金乌西坠，海面一片金色潋灧，海浪翻滚着，她的眼睛被染上灿烂的光芒。

「看到了吗？」叶蓁回头看着沈洛阳问道。

沈洛阳轻轻地点头，眼睛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海面，一股久违的熟悉感从心底涌上来。

「海……」沈洛阳轻轻地说了一个字。

叶蓁来到她的面前，目光温柔地看着沈洛阳，「对，大海，你还记得华国吗？我们现在就要回华国，你的故乡。」

沈洛阳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大海，浑浊的脑海里多了一丝清明，她好像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

不再是黑暗、恐惧的记忆。

「来，我带你去窗边看看。」叶蓁看到沈洛阳终於有反应，脸上也露出笑容，牵着她的手要她走下床榻。

「海……大海……」沈洛阳一字一句地说着，仍然有些警惕畏惧地看着叶蓁。

叶蓁柔声说，「来，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沈洛阳怔怔地看着叶蓁，「天……妃……」

「你认出我了？」叶蓁神色一喜，太好了，虽然沈洛阳看起来很怯弱胆小，但至少是想起她了。

这是好的开始。

沈洛阳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叶蓁的手。

叶蓁牵着她走下床榻，「我们现在已经在西海，一直往东走，按照航线，我们还有一个月才能到华国，不过，我们很快就要进入外海了。」

「看到没有，夕阳很漂亮吧。」叶蓁来到窗边，指着远方的金乌，「明天太阳升上来，又是新的一天。」

叶蓁低声地说着以前华国的事情，一边观察着沈洛阳的脸色，见她真的听进去了，心里也是高兴，「……我说的这些你还记得吗？」

沈洛阳轻轻地点头，接着又摇头，她抬手想要去抓住夕阳的光芒。

「我们要出外海了。」叶蓁笑道，她望着水天一线的海面，夕阳已经渐渐沉下去，天空暗淡下来。

一股诡异的气息在远处传来。

叶蓁握紧沈洛阳的手，「好了，别看了，我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