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湛淡淡地说，「如果我要害你，你早就不在这里了。」

她这点小修为，对他来说根本不足为道，他是到人间大陆巡视的，偶尔闻到熟悉的味道，他才寻了过来。

小夭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她有些担心地看向在天堡的方向，兕就在那边，虽然知道卧生他们肯定会挡住兕，她还是担心在闭关修链的闻天会受到影响，「那你快告诉我口诀。」

「你是在天堡的人？」墨容湛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投向在天堡，猜测着她在在天堡是什么身份。

「那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小夭问。

墨容湛沉默了一下，「九天。」

小夭的脸色微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了？」墨容湛疑惑地问，看出她似乎很不喜欢九天，人间大陆的凡人不都是将九天神族奉为信仰的吗？

「你是九天神族的？」小夭再次确认。

墨容湛颔首，「对。」

「你们神族居然还会出现在人间大陆，」小夭嘲讽地说，人间大陆被妖兽肆虐那么多年都没有神族出现过，如今凡人在闻天的保护下终於不用再受到妖兽的残害，神族居然就出现了。

「人间大陆受神族保护，神族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墨容湛狐疑地问。

小夭本来已经打算离开了，她更担心的是在天堡那边的情况，可听到墨容湛的话，她抬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这话从你们神族的口中说出来，难道不觉得亏心吗？」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墨容湛皱眉说道。

「十年前，妖兽开始肆虐人间大陆的时候，你们神族在哪里？六年前，凡人被妖兽当成食物和奴隶的时候，神族又在哪里？如今没有一个凡人是敬奉神族的，因为你们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小夭愤声地说道。

墨容湛的眉心越来越紧，「妖兽将凡人当成食物？」

「你可千万别说不知道，你们神族神通广大，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小夭冷哼了一声，「你立刻离开我们这里，在天堡不喜欢神族。」

小夭连问口诀都不想了，转身里大步离开。

墨容湛心里困惑，他闭关了上百年，一直以为人间大陆还是跟之前一样，凡人在神族的守护下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他出关之后，发现这里的妖兽增多，而且人间大陆多了一个在天堡，似乎已经让神族开始警惕，所以他才亲自来巡视的。

难道有什么是他之前不知道的？

他方才发现大街上除了妖兽还有凡人，如果妖兽曾经肆虐过凡人，那现在的和平相处又是怎么回事？

墨容湛觉得应该再去了解清楚才行。

或许是跟在天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