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湛皱眉看着她抱着双膝哭泣的样子，整个人可怜兮兮像是被遗弃一样，他叹了一口气，「我看到你从在天堡跑出来，回家不是很高兴吗？你哭什么？」

「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小夭低声问，她觉得自己肯定不能够再回去面对闻天了。

「好。」墨容湛没有问她原因，他低下身子将她抱了起来，「我带你离开。」

……

……

在天堡里，在小夭离开的时候，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忽然像漩涡一样被人打散了，闻天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目光冷冷地看着躺在软榻上的白意。

「尊主不满意吗？这个幻境一定能够让她彻底死心的。」白意笑盈盈地看着闻天说道。

「这跟我说的不一样。」闻天寒声说，想到刚刚小夭伤心欲绝的眼泪，他的心像是被刀子戳了一下又一下。

白意笑着看他，「那尊主是打算怎样？你想要那个小姑娘死心，又不忍心伤害她，我不这样做的话，还真是做不到。」

闻天寒着脸，「她哭了！」

「她要是不哭的话，你还需要我做这个幻境吗？」白意反问道，就在不久前，闻天忽然要她做个幻境给小夭看，她还心花怒放以为闻天是不愿意再被那个小姑娘纠缠，如今看来根本不是这样的。

他心里分明是有小夭的，看到她流泪都这么心疼，却要她做个幻境来使小夭对他死心。

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意看了闻天一眼，「你是想要逼小夭离开在天堡吗？你怕她有危险，不想连累她？」

「我想如何，不是你该过问的。」闻天冷冷地说，转身离开房间。

「螣蛇，你爱上一个凡人了！」白意叫道，「不，小夭她不是普通的凡人，你早就知道她跟神族有关，我问过父王了，小夭的血香只有神族才有，她是神族的，对不对？」

闻天没有理会白意，径自地走远了。

白意不甘心地跺了跺脚，还说什么把小夭当妹妹看待，他根本就是喜欢小夭的，知道在天堡比以前危险，便利用她的幻境来逼小夭离开。

他是在保护小夭的，而不是要她死心。

闻天来到在天堡最高的那座守望墙，他想要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却发现已经找不到她了。

白意说得对，他爱上小夭了。

在他升天历劫之前，他并没有察觉到这件事，等他被太帝所陷害历劫失败回到在天堡，得知小夭失踪的时候，他心底的愤怒和恐慌完全盖过历劫失败的心情。

他脑海里只剩下她，害怕她会在外面遇到大妖兽，担心她被神族抓走，只想要将她找到，让她在身边永远都不会再离开。

如果不是要和神族龙族开战，他是不会逼她死心离开的。

她应该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而不是留在这里。

「尊主……」应泱出现在闻天的身后。

「走了吗？」闻天低声问。

应泱说，「小夭哭得很伤心，离开在天堡没多久，遇到九天少帝了。」

闻天的手猛地紧握成拳，「被墨容湛带走了？」

「是……」应泱看着闻天的背影，「尊主，要不要将小夭抢回来？」

「不用。」闻天许久之后才回答，「让她走吧。」

可是，他明明是那么舍不得……应泱无奈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