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被墨容湛带着离开，她甚至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那个陆无双就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其实我已经替自己报仇了。」小夭说，她的手被墨容湛握着，将那个女上神的肩膀也打得出现一条鲜血淋淋的鞭痕，接着那个女上神就消失不见了。

墨容湛寒声说，「不算。」

陆无双打在她肩膀上的这道伤痕，不是一般的丹药就能够医治的，她手中的武器叫水舞，是用千年蛟皮炼制而成，看似绸缎，那是用了晶火炼制的，蛟皮才能柔软到那样的程度，实际上，上面都是有凌厉鳞片倒刺的，小夭不知那武器的厉害，没有用灵力护体自保，这伤口还别染了毒的。

所以他才这么气愤。

要是他不及时回来的话，陆无双会将她杀死的。

「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九天？」小夭问道，她没有经过历劫，修为可能连仙仆都算不上，否则那上神不会一见面就认定她是仙仆。

「不是。」墨容湛淡声说，「你本就是九天的神族后代，名正言顺住在九天。」

小夭低下头，这时候才感到肩膀的伤口传来寒冷刺骨的疼痛，她咬了咬牙，强忍着没有说出来，

「是不是很痛？」墨容湛低声问，「回去，我替你疗伤。」

「我有丹药……」小夭忙说，「你先看看虎儿，它也受伤了。」

墨容湛看了她怀里的小白虎一眼，「你的丹药对伤口没有用处，水舞的毒对白虎来说不算什么，你的伤势更重。」

的确，小夭和白虎同时都用灵泉清洗过伤口，但她的伤势并没有好转，而白虎的背上正在慢慢收缩伤口。

小夭觉得整个手臂都失去知觉了。

「吃下去。」墨容湛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灵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墨宫。

「我自己……」小夭想说自己能够走路，但她已经开始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墨容湛将她送回了房间，让她安置在床榻上，「你别动，我替你疗伤。」

该怎样疗伤？小夭迷迷糊糊地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有没有问出来。

她只是隐约感觉到他拉开她的衣裳，将她扶着坐了起来，温热的掌心放在她的肩膀上，除了伤口，连印记的地方都在发烫。

小夭痛得失去了意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嗷嗷。」小白虎就在她的身边守着，看到小夭睁开眼睛，嗷嗷叫着蹭她的面颊。

「虎儿……」小夭开口叫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小夭发现她肩膀上的伤口居然已经好了大半，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了。

「谁替我换的衣裳？」她惊声问道，她记得这里是没有女仙仆的，那是谁给她换了衣裳。

小白虎还只会嗷嗷地叫着，不停地蹭着小夭的手臂。

这时，墨容湛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小夭已经清醒，他嘴角微微上扬，「你醒了？还觉得疼吗？」

小夭怔怔地看他，「你……你替我疗伤，还对我做了什么？」

墨容湛愣了一下，「我还会对你做什么？」

「衣裳！你是不是碰了我的衣裳？」小夭瞪眼问道。

「……」墨容湛的脸颊微红，低声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是闭着眼睛用法术给她换的，除了疗伤的时候碰到她的肌肤，换衣裳的时候，他是克制着君子所为的。